“主公對外族狠辣,對本土族人卻甚少舉起屠刀,以致有今日之事,那麼,這個惡人讓我來當。”賈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狠辣之色。
“雲長可率一千五百人前去縣衙,不必留手,也不必按主公的免費勞力去費心抓俘虜,可儘屠來犯之敵。”
聽著他殺意凜然的幾句話,關羽似乎是第一次認識賈詡,不由得認真地看了看他,似乎想確認這個是不是自己平日所見那個賈文和。
看到關羽如此舉動,賈詡尷尬一笑,這次倒沒再撫那山羊胡,而是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嗬嗬,雲長速去,想來翼德一真在苦等救兵。”
“喏!”關羽習慣性地向賈詡拱了拱手,卻一邊走一邊想:這賈文和摸鼻子的樣子可比撫那把山羊胡的模樣難看多了。我也得留一把好看的長須才行,嗯,大兄管那叫帥!
平原縣衙,這個原本寧靜的地方,此刻卻籠罩在一片緊張與不安之中。冬天午後的陽光灑在縣衙古樸的磚瓦上,卻不曾帶來溫暖,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今天諸葛珪剛到平原縣衙,正在與張飛辦一些交接,卻聽城外人喊馬嘶,他原本一介文士,何曾見過這等場麵,如果不是張飛坐鎮,恐怕他早已是驚慌失措了。
還好這場交接並沒有完善,聽到城外的亂哄哄的,張飛反倒不急了,扔下發愣的諸葛珪自己上了城頭。看著城外形勢不對,張飛派出了士兵去找關羽搬兵。
張飛此刻正與諸葛珪在城頭相對而坐。
“先生莫慌,嘿嘿嘿,俺就好這一口,看,他們也不攻城,似乎想派人前來鬥陣,待這幫土匪有出頭者,俺上去槍捅出頭鳥,弄死他。”看著臉色驚慌的諸葛珪,張飛出言相慰。
“張......張將軍......還要出城應戰?”諸葛珪實在是被張飛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張飛一愣,環眼一瞪,“這.......這人家都打上門了,你......你莫不是讓......讓俺當......當那縮頭烏龜吧。”
張飛滿眼的不可置信,以他的脾氣,如果不是怕這滿城的百姓被匪徒所害,早就披掛上馬出戰了,被諸葛珪的緊張所影響,他也跟著結巴起來。
“城內之人,可敢出城一戰。”沒到半刻鐘,城外傳來了罵戰之聲。
“張將軍不可出城,出城恐有變,吾等死守待援即可。”諸葛珪連連勸告。
然城外的叫罵聲愈發響亮,張飛怒目圓睜,拍案而起,“先生且在城上指揮士卒守城,某去去便回。”
他麻利地披掛一番,手持丈八蛇矛,隨著城門緩緩開啟,如旋風般疾馳而出,單人獨騎衝向城外。
城外罵戰土匪見狀,先是一驚,繼而大笑,“哈哈哈,終於有下個不怕死的出來了。汝是何人?”
一聲冷哼,張飛沒有作答,馬快槍疾,一矛便將那人挑起,“將死之人,知道爺爺的名字又有何用?”
那人被張飛挑在半空,滿臉不可置信:這黑大個他娘的不按套路出牌啊,連個話都不說便動手,自己死得有點冤。
張飛長矛一抖,將屍體甩入敵陣,\"還有誰?”威風八麵,站在城頭的諸葛珪看得是熱血沸騰,一眼見城頭的大鼓,急急奔上前,撿起鼓槌,向城頭的士兵喊話,”還不快為張將軍助威。”隨之脫去外袍,敲響了城頭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