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站在被公輸萍拉著到處跑的劉俊,眼裡寫滿了濃濃的羨慕與溫柔。她身邊卻站著一個腰懸短劍的少年。
“蔡夫子,如今學塾已放假,你不回雒陽?”少年正是郭嘉,此時的郭嘉跟一年前早已變了,除了臉上的輪廓還有點影子,其身高與精神狀態與剛認識劉俊那會完全是判若兩人。
特彆是那身高,與蔡琰站在一起幾乎已經是跟他並肩高了。這一年多有事沒事他就愛跟在李儒,賈詡與蔡琰三人屁股後麵轉。幾人身上的東西也被他學得差不多了。
“奉孝,我正有此打算,你想啥?”蔡琰粉臉一紅,眸子裡掠過一絲羞意,卻靈動地掃了一眼身邊的郭嘉,悄悄地將右手的竹簡交於左手。
“嗯,你沒聽劉大哥哼過那首歌嗎?‘該出手時就出手啊’,”著,還將頭一扭,朝著蔡琰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一中纖纖玉手悄無聲息地伸來,在郭嘉的耳朵上一提,“哦,是這樣出手嗎?”蔡琰一臉得意地捏著郭嘉的耳朵。
“哎......哎......哎,蔡姐姐,疼......疼......疼。”被揪住耳朵的郭嘉疼得連連大劍
其實他並不是真如表現出來那般疼,隻是作作樣子給蔡琰看罷了。
“哼,鬼頭,下次休得再取笑我。”話間,卻是放開了郭嘉的耳朵。
郭嘉一溜煙地跑開,約十步開外才回過頭來,又衝著蔡琰吐了吐舌頭,“不聽奉孝言,後悔在眼前,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回雒陽啊,哎嗨喲,伊兒喲......”卻是倒退著哼著歌越來越遠。
蔡琰卻是看著越來越遠的郭嘉久久不語,等她再次把目光投向山下時,卻不見了她想看到的人。
一日後,張飛率著一群鎮北軍老卒回到了平原王府。或者,再叫鎮北軍老卒已不合適,劉俊給他們起了個響當當的名字,叫平原鏢師。
再一日後,劉俊輕輕挽著公輸萍的手,將她扶上了馬車,引得周遭的平民婦人一個兩個都在埋怨自己的男人。
“你看,王爺對王妃多好。你看你,所有的力氣都往我身上使了,也不見你嗬護一下......”男人嘿嘿一笑,沒搭理自己的女人,紛紛躲開了。
對於一個無論從武力,財富,權力都可以完全碾壓自己的人,通常不會妒忌,隻有膜拜。
正如凡人不會妒忌神仙,有的隻是羨慕與膜拜。
“大哥放心,俺一定會心將嫂嫂護送回娘家。”張飛手持丈八蛇矛,牽著一匹烏騅馬慢慢走遠,回過頭來向劉俊朗聲道。
劉俊無語,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雖早已習慣彆離,然當這兄弟與妻子再次遠走時,心中總有萬般不舍。他不是不想話,隻是怕得太多,會滴出眼中的晶瑩。
一轉眼,臘月十五已到,土特產,已足足裝了十車,那一千冊書,也足足裝了兩車。還有一車是蔡琰的馬車。人卻不多,史阿隻帶了一百赤影衛跟隨。就這樣,劉俊與史阿也帶著這百餘人也往雒陽挺進。
今年的冬特彆冷,雪也下得特彆大,劉俊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貪財之心了。為寥這一千本《論語》,愣是等來了這麼大的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