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係,那便必須是皇後所出。
順德帝的皇後生了三個兒女,長子是當時的太子,長女是韓元淑,幼子便是如今的景佑帝。
可順德帝不會把太子送去為質,便理所應當想到了景佑帝。
隻是那時景佑帝體弱多病,若遠行,儲位落空不說,身體隻怕也是吃不消的。
皇後為此,日日哭泣。
韓元淑知道此事後,主動請旨,代替弟弟前往大周為質。
順德帝聞言並不願意。一是大周國不會允許東安皇室送個女兒過去,二是順德帝十分喜歡長女,覺得她天資聰慧,又識大體,不舍讓她遠行。
可韓元淑日日請旨,大小道理講了一大堆,又暗中親筆寫信送到大周,大周竟同意接收這位女質子。
七年後,正在大周為質的韓元淑被告知,可以回家了。
她聽說東安國原太子謀反被賜死,她的胞弟成了新的儲君。於是,她風風光光被接了回來。
七年裡,東安國皇室發生了多少手足相殘的事,韓元淑不願去想。回國之後,順德帝已年邁,新太子對長姐也很是敬重。
後來,新儲君登基,韓元淑被封護國長公主,成了整個東安國最為傳奇尊貴的女子。
這便是韓元淑為東安女子楷模的半生。
“昭月,你知道嗎?本宮的心願從來就不是嫁人生子,在公主府安享晚年。本宮想穿上,上它們陣殺敵,護衛河山。”
韓元淑的心願從未改變過,可當初順德帝不同意,說公主天生就該享福,而不是去戰場上拚殺。
知道自己要出國為質,韓元淑很清楚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上戰場了,便請求順德帝幫她打造了這麼幾副戰甲。她日日看著,當了卻心願。
“那杆紅纓槍,我一次也未用過,看了這麼多年,都不敢拿下來。”韓元淑仰著頭,滿臉虔誠。
“殿下憂國憂民,滿腔正義,昭月佩服。”
韓元淑看向明昭月,苦笑一聲,來到一旁幾個大箱子前。她將重重的箱蓋打開,從麵前蕩出一陣灰塵。
待灰塵落下,明昭月看清了箱子裡的東西,那是一封封書信。信紙已蠟黃,有些墨跡都褪色看不清了。
“當初本宮在大周,太過思念故土,日日寫信。七年時間,便寫了這麼多。可一封也沒讓人送出去,我知道,每送一封信,便會讓父皇母後多愧疚一分。”
七年,兩千多個日夜,在徹底陌生且時時刻刻有生命危險的地方,韓元淑便與自己的書信為伴。
明昭月不敢想象,若是自己身處那種境地,又當如何。
“我今日給你看這些,不是讓你同情我。”韓元淑似乎看出了明昭月的一些心思,笑了笑。
“本宮隻是想告訴你,人生在世,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彆說我是皇室公主,就連父皇作為一國之君,也難免要經受骨肉分離的痛苦。”
骨肉分離!
這四個字一出口,明昭月隱隱有些預感,知道韓元淑要說什麼了。
果然,接下來就聽她道,“昭月,若有一日,你見不到你的父母了,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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