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說,這就是有鬼了!
“說,是誰!”明昭月的臉沉得更深。
其實她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但是沒有問出口。
“是……”度滿微微上前,在明昭月耳邊低聲說了個名字。
明昭月的目光落在懷中的小白犬身上,果然是那個家夥。
前些天,自己才生了要給自家逆子配婚的心思,今日這小白犬就送上了門,還讓度滿撒謊說是撿來的流浪狗。
送狗就送狗,怎麼還送得偷偷摸摸的。
入夜,度滿回了城內自己的宅子,和柳心夫妻二人過除夕。
明昭月和父母一家三口坐在廊下的主桌,下人們也在一旁單設了幾桌。
以往還在將軍府的時候,一到除夕,二房的人居多。
隻不過那個時候,雖然人丁興旺,下人們卻覺得很是拘謹。哪裡像如此忠義侯府,將軍和夫人竟然給下人們也設了好幾桌,而且桌上還是夫人親手包的熱氣騰騰的餃子。
“來,月兒,這是你的壓歲銀子。”杜念珍笑嗬嗬地從一旁取出一對金元寶,遞到明昭月懷裡。
明昭月雙手捧過,對著父母行禮。“多謝父親母親。”
當然,在場的下人們也見者有份,一一都領了賞。
一家人圍坐吃餃子,腳下是冒著火氣的爐子。手裡,心裡都暖和極了。
“聽說郎家那孩子忽然生病了,上吐下瀉的,還挺嚴重。”吃著吃著,明輝開口道。
杜念珍一愣,“郎家?你是說那個郞無塵?”
“自然,不然盛京城裡還有哪個郎家。”
“什麼病?可嚴重?這大過年的,身子遭罪可不好。”杜念珍下意識開口。
“倒也不是什麼大病,聽說就是起不了床,遲遲不見好。那孩子本來就清瘦,這麼一番折騰,隻怕更瘦了,以後真要成仙。”
杜念珍不在意地吃了一個餃子。“反正不關咱們的事,郎家公子又不是我女婿。幸好月兒沒看上他,瞧這病殃殃的身子。”
明昭月一陣無言。這是哪跟哪的話,怎麼就說到女婿了……
全府的人圍著吃年夜飯,一黑一白兩隻小犬蹦躂累了就躺在火爐邊,兩個小東西挨在一塊,身上暖乎乎的。
“這小家夥真可愛,月兒給她起個名字吧。”杜念珍很是喜歡小白犬,時不時就抱起來摸一摸。
“就叫她白木頭吧。”明昭月漫不經心道。
“白什麼?”杜念珍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木頭。”明昭月又重複了一遍。
杜念珍有些無言。女兒取名字,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隨意了?黑的叫黑球,白的叫白木頭。
這水靈靈的大眼睛,毛茸茸的白毛,多可愛的小狗,怎麼就叫這麼個名字。
杜念珍忽然萌生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她怕自己外孫以後的名字無法叫出口……不行,他們到時候一定要乾預!不能讓女兒這樣毀了他們外孫的一輩子!
誒,不對,她哪有外孫,連女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