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分外痛苦。
而法外狂徒這個名字,則又一次進入被禹墨記在心底,還是畫了一個歎號那種。
顯然,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吸引了仇恨。
三人出內城時,氛圍是嚴肅的。
但回去的路上卻變的輕鬆起來。
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禹墨,他臉上的笑容變的多了許多,就這麼悠閒的坐在輪椅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最明顯的就是禹墨提問變得更加頻繁,甚至看見路邊一朵野花都要驚歎一下。
“咦,罪城還有花麼?”
“罪城隻是糧食少,但還是有見識的。”對於禹墨的問題,餘生認真回答。
一路上禹墨最起碼問了幾十個問題,餘生就這麼認真回了幾十個。
直到他們再次回到內城門口…
那瞎子老人不知何時出現,依舊坐在之前的位置,雙眼緊閉,握著拐杖。
禹墨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斂去。
餘生認真的思索片刻,看向時光。
時光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大概十分鐘後,當時光再出現在內城門口時,手中已經又拿了幾天的口糧,並且分出三天的食物擺放在老人麵前。
“這次免了。”
老人緩緩開口,那沙啞中帶著些許刺耳的聲音在半空中回響。
“規矩不能破的。”
餘生沒有欣喜,而是依然認真的看著老人說道。
老人露出一抹輕笑,‘看’向餘生的位置:“也對,當規則可以被隨意打破,所伴隨的,往往是毀滅,最終誕生新的規則。”
“你說……對麼?”
老人這番話看起來像是對餘生說的,但說到最後時,卻扭過頭,衝著禹墨的方向,聲音深邃。
禹墨微微搖頭:“不破不立。”
“有時候隻有毀滅,才會伴隨新生。”
“惡性發展,往往隻會讓事情愈演愈烈。”
“快刀斬亂麻,效果反而更好。”
禹墨的眼神中充滿堅定,沒有任何動搖的意思。
顯然,他清楚自己的路該怎麼走,並為此堅定不移。
老人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沉默下來。
禹墨也不走,就這麼坐在輪椅上,與瞎子老人對視。
時間不斷流逝。
內城門外一時間顯得有些安靜。
遠處一道不知徘徊了多久的人影此時試探著走了過來,手中還帶著兩個地瓜,小心翼翼地擺在老人麵前。
“請問,我可以進城麼?”
他的聲音有些拘謹,顯然,為了等老人出現,並且挑一個合適的時機,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如今有餘生,時光在,遠遠看去老人的談興似乎不錯,他這才壯著膽子過來。
畢竟被老人認可的人,進入罪城後,生還率總是要大上些許。
這也算是一些沒自信,卻想進內城的人,唯一的檢驗標準了。
麵對這人的詢問,老人一言不發,隻是手指輕輕摩挲著拐杖。
那人額頭上隱約冒出些許汗珠,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緩緩向後退了兩步,站在一個方便跑路的位置,還順便對著餘生,時光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終於,老人長歎一聲,微微搖頭。
還沒等老人說話,這人就像是明白了什麼,果斷轉身離去,步伐極快,不過數秒鐘時間,就已經消失在了遠方。
隻留下一個急匆匆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又像是緊張過後的劫後餘生。
“他好像夠資格進罪城了吧?”
餘生回憶著這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