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潘國衛帶人打聽到年輕人行蹤,找到年輕人時,隻看到年輕人一個人從狹窄的小巷裡走出來。這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的有些胖,他的手不停摸著後腦勺,時不時把手伸到前麵看看,他的手掌有血。
很顯然,不是手掌出血,而是他的腦袋流血了。潘國衛一眼就看出來,這名年輕人大概剛才和誰動手了,現在應該是吃虧,腦袋被打破了。
年輕人走到一麵廣告牌停下,利用廣告牌的玻璃麵看看後腦勺,他在看自己受的傷。隻看了幾眼,嘴裡罵了幾句,繼續向前走,走路的腳步還是很緩慢。
潘國衛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走到近處,他似乎注意到年輕人的腦袋流血,這時他裝作關心問了一句,“年輕人,你怎麼回事?受傷了?”
他這樣一問,年輕人有點警惕的看過來,也許是看潘國衛隻有一隻手,他眼裡的戒備又放鬆下來。潘國衛是獨臂,反而是他最好的掩護,年輕人也就不認為潘國衛有危險。
聽到潘國衛這句話,他遲疑片刻,還是故意不在意說道:“我沒有事情,剛才走向那條小巷,摔了一跤,就是一個小傷。”他似乎不想因為這個小傷,讓人注意他。
潘國衛掏出煙,遞給年輕人一支,年輕人也沒有客氣,接過煙,神情對潘國衛又放鬆了一點。潘國衛掏出打火機,年輕人湊過來點燃,他這才對年輕人說道:“你這腦袋不是小傷,最好去醫院包紮一下。”
年輕人抽著煙,似乎感覺自己好了不少,他又摸摸自己腦袋,注意到潘國衛不相信自己,再次不在意說道:“真的是小傷,現在我感覺好多了,不用去醫院。”
他感覺自己要是去醫院,肯定會被人笑話,不就是打了一架,本來打輸了就丟人,去醫院這一包紮,誰都能看見他腦袋受傷,那他會更丟人。
潘國衛也不再勸,而是說道,“你家住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這樣的情況,還是躺著休息比較好。”他這話也沒有讓年輕人疑心,年輕人指指前麵,告訴他自己就住在不遠處。
實際上潘國衛知道年輕人住在哪裡,他裝作和年輕人同一方向,也是邊走邊聊。年輕人這時問了他一句,“你不是這裡人吧?我以前沒有看見過你。”
潘國衛搖搖頭,“我是來找人的,那個人電話關機了,我打不通他的電話。他說他就住在這一帶,我來這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他欠我一筆錢。”
年輕人聽到這裡,搖頭說道:“現在欠錢的都是大爺,估計你是找不到人了。對了,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幫你看看。”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能不能幫上忙他也不知道。
潘國衛遞過來一張小紙條,這張紙條隻有那個電話號碼。他也不知道年輕人是不是知道,這會兒他盯著年輕人的表情,他自信年輕人應該騙不了他。
年輕人這時拿著電話號碼,眉頭皺了皺,他感覺這個電話號碼有點熟悉,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這個電話號碼,我應該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