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女人的心,如同馬上被人插了一刀,接著留下刀口。然後就有無數的冷風順著刀口吹進去,吹得她心冷如冰。
雖然昨晚說過,她願意以清白之軀服侍葉若一回,並不用葉若給她什麼名分,也不會拖累他。可是,到了事後的早上,一醒來,便是真的不見了葉若的人影,她的心裡竟難掩失落和無助起來。有些話,果然是說起來輕巧,要做到,難啊!
畢竟是女人。說不介意男人吃乾抹淨就走了,可是真到了那種時候,誰真能做到心靜如水啊。
更彆提是她這樣善良便是對世事艱難很是無助的柔弱女人了。
她這樣的女人,隻會更加容易受到傷害,更加容易“自食惡果”。
如同此時。
女人幽幽歎了口氣,她心裡怪葉若無情,也不怪葉若無情。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都是她自己作的。
葉若明明昨晚都說了給她名分了,是她自己倔強作死,偏偏不要。這怎麼能夠怪葉若無情?但是,那葉若也不該真的就這樣瀟灑的把她一個人丟了下來啊。
畢竟是一夜夫妻嗎?難道他心中對就這樣把清白都毫無要求給了他的好女人,一點感念都沒有?
怪,也不怪,就成了幽怨。
女人對葉若隻有幽怨了。
但是,女人還很堅強。她自己作出來的惡果,哪怕就是打碎牙,她都要往肚子裡咽。
女人不哭,隻是眼睛一下紅了起來的自己找齊身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後自己穿了起來。
走出營帳的女人,果然看到營帳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昨晚外麵燃燒的篝火,也早已熄滅。
他真的走了,走的徹徹底底,什麼都沒給她留下。
女人心中充滿了失落,忍不住就是走到腳下這塊斷崖之端,對著麵前溪水潺潺的空穀呐喊起來。
“啊——!!!”女人聲嘶力竭的大喊起來!
“啊……”
就在大喊一聲都不覺得抒發心中悶氣的女人要喊第二聲“啊”之時,一個人凶她的聲音突然傳來。
“一大早起來就鬼叫什麼啊!”
聽到這聲聲音,女人的心臟,竟然馬上不爭氣的跳動起來。之前當那絲毫不客氣拿走她清白的男人不聲不響走掉時,都沒有落淚的她,此時竟然忍不住淚流滿麵。
因為這個凶她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個她以為已經提褲無情走掉的男人。
既然這個男人還能夠凶她,那就說明,這個男人其實根本沒走。
可是,他又在哪裡呢?
這時,女人激動不已,趴在崖邊,從那裡往下看。
四周都看過了,根本沒人,那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隻有這塊斷崖之下了。她昨晚時就看到了,這個斷崖之下,還有個小水潭。
這時,她趴在斷崖儘頭往那個小水潭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男人正在一嘴牙膏泡沫的蹲著用溪水漱口。
那個她以為早就逃走的男人,竟然不是逃走了,而是在下邊清澈的小溪邊,在用清澈的溪水洗漱?
顯然,這是她誤會他了。
女人這時才是想到,她就說嘛!葉若那樣,昨晚都說願意給她名分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是那種吃乾抹淨就會提褲走人的無情小人?
葉若顯然不是。他是少俠啊。年輕有為,又是那麼正直的風度君子,豈可能是那種花言巧語欺騙女人身子的鑽營之徒?(。。)</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