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侍女,顧母也有話要說道了:“小草,你比以前開朗多了。看到你這樣,我這個把你送出去的夫人,心裡可安心多了。心裡一直怕你怪我。夫人可不是不要你。而是,菲兒是我的女兒,你跟我和跟她,我覺得是一樣的。但是,總之是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啊。”
顧母的確是把她當做草一樣的送出去了。但是,好在,她命不錯。夫人把她送人,沒送給到彆人手裡,而是到了葉若那樣好的姑爺手裡,她幸的不用落入什麼悲慘結局,這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可是,這依舊改變不了小草心裡對夫人視她如草芥隨便拿去送人的恨意。但是,現在跟了葉若這個姑爺,這個夫人又是姑爺的嶽母,所以小草作為葉若的侍女,又沒法真的去恨這個夫人,便是隻能故作清淡的對曾經的夫人淡淡一笑,作為模棱兩可的回答了。
“走吧,媽。”顧芳菲輕輕的挽上媽媽的手臂,主動挽著她出去。
顧母便是又顧不上小草了,笑著就隻顧著跟女兒出去了。
石青魚的房間裡。
跟顧芳菲的房間裡的情景差不多,顧芳菲和媽媽在一起說著母女間的悄悄話,那石父作為男人大爺,不好湊過去聽女人間的瑣碎閒話,便是隻能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喝茶。好在還有個侍女兜兜給他奉茶,讓他不至於一個人太過冷清。
品著蓋碗茶,打發時間和寂寞的石遠航看到兜兜,便是貌似隨口的樣子問起了兜兜道:“兜兜,你給老爺一句實話,那個臭小子,對你家小姐,到底怎麼樣?不要怕,實話實說,有什麼就說什麼,老爺給你擔待。”
“老爺,您知道,兜兜一直是您和夫人在小姐身邊的耳目。現在老爺問起,那兜兜自然要實話實說了。老爺,兜兜鬥膽說一句,姑爺待小姐,比老爺待夫人都好。”
“啊?哦。”石遠航被兜兜這一番話說的,跟突然被兜兜這個侍女一棒子打在腦袋上一樣的感覺,有些懵。
不過,隨後石遠航想起了這個兜兜的脾性,知道這個侍女,倒是有些膽大和直性子,覺得這兜兜的話,九成可信。是非常可靠的。
便是又一下微微放心下來的點頭道了:“那就好。這個混小子,自一見我麵,就跟我認錯。算他識相。不然,就衝他敢偷偷跟我女兒把生米做成了熟飯,我就該把他千刀萬剮了!”
“把誰千刀萬剮了啊?如果你是說小若,我那好東床,你最好先把我千刀萬剮了,不然,我不準你再動小若。”這時,他那夫人,像是剛巧跟女兒石青魚說完了話,然後走了過來。一過來,就是護著葉若的跟石遠航犟起了嘴。
“夫人,我哪兒敢啊。現在女兒怪我,你再不理我,那這個家,我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了。”石遠航以打趣自己的方式,給自己解嘲。
“你還知道就好。瞧你上次做的事情,多丟人,你可彆怪小青魚怪你,要不是我跟你女兒都有了,我都要跟你鬨離婚。咱們是江湖中人,怎麼說,做事也要能夠在江湖裡說的過去。你用心機,咬自己舌頭裝著被女婿打傷吐血,挑起女兒和女婿的不和和仇恨,這要傳出去,能好看?”
“夫人,我不是已經認錯了。你還拿出來說?你就不怕真讓人聽去,然後拿出去傳到江湖上?再說了,我這樣做,還不是因為心疼女兒?”石遠航明白夫人這是苦心拿他說事,其實不是在看不起他,而是在幫他把話跟女兒說開了,好能跟女兒修補關係。
“行了。知道你疼女兒。我已經把你擔心的事情,該問的都問過小魚了,你放心吧。現在我能告訴你了,小若不錯。對咱們女兒,我這個嶽母沒什麼理兒可挑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小若都是先上車後補的票,這事兒,我非得再跟他嘮叨嘮叨不可。”
一聽到媽媽這話,石青魚便是急了:“媽,我不是跟您說清楚了,這事兒不怪大哥哥,是小魚主動的……”
啪嗒。
石母搶著一小手輕輕拍在女兒腦門上,立即微微無語的責怪她道:“傻女兒,這傻話跟媽媽私底下說過就算了。以後彆再任何人麵前提起了。反正,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要是不想,你能被他做成熟飯?這事兒,說到底,都是男人的錯。不過好在這女婿,知道心疼人,現在把他媽媽也找來,那意思很清楚了。小魚,你不要管了,你的婚事兒,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去談。你就隻管跟你的小若哥哥談天說地去吧。大人的事情,不用你小孩插手。”
石青魚看到母親偷偷跟她眨眼睛,跟她打眼色,這才放心。又想起了,剛剛跟媽媽說的悄悄話,那些話裡,她的媽媽對她私奔那天,當天晚上,葉若就幫她的媽媽跟她說上話,報了平安,念念不忘,直誇葉若懂事,是個好女婿,石青魚想到了這裡,心裡就是更加放心了。
嘴巴上,忙就是偷笑了起來,一下真像極了在雁蕩湖裡快樂偷偷吐著氣泡的悠哉小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