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年輕人,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主客之分,並排跟他們蕭家家主並肩坐在一起,這如何能夠服眾?
特彆在有些蕭家子弟的眼裡,現在葉若坐的那個位置,應該有一個人更加有資格坐那個位置,而這個有資格坐葉若坐的位置的人,竟然沒有被蕭林逸列在邀請人之中,這讓這些蕭家子弟就更加看不過去葉若的春風得意了。
即使這人沒有被列在邀請人之中,這人還是被一些蕭家子弟混雜著帶進來了。
蕭家大宴,來赴宴的人那麼多,有幾個人被混在了裡麵本就不奇怪,更彆說是蕭家子弟強行帶進來的,那些蕭家家衛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了。
江陵水鄉雖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使得江陵人無論男女,都帶著一股溫和和細膩的氣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江陵蕭家就會和和氣氣了。
看似一團和氣,上下齊心的蕭家,自然也有本家家都難念的經。
這才是應了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
帶著那位貴客混進來的蕭家子弟,本身在蕭家的地位就非同尋常,自然心氣頗為高,此時看到葉若竟然坐在主位上,且竟然跟他的爺爺同座,他心裡就非常不服氣了。再看到那蕭家最漂亮的小姐,竟然也如同一個侍女,一個擺設,一個花瓶一樣,被爺爺特意安排也坐進了那個請宴亭中,他心中便是明白他那個爺爺這樣做的用意了。是要拿蕭家女子,去討好那個外鄉人葉若了。他心裡就更加不服氣了。
那位被這位蕭家公子硬拉進來的公子,本來還說不稀罕蕭家的大宴,但是自從一坐進來。然後抬頭,隔著朦朧的火把,隻是遠遠看到那蕭嫣然的身姿之後。就是連端酒杯都不會了。
眼神都是呆滯了。
心裡就隻有蕭嫣然的身影了。
身邊的蕭家子弟,似乎目前還沒有發現。這位貴客公子的眼神和心思早就已經不在聽他說話的身上了,還在那邊喋喋不休的抱怨道了:“陳大哥,我看我爺爺就是老糊塗了。那個位置,應該你坐才對啊!爺爺就是老糊塗了,才不讓您坐那個位置,反倒還讓一個無名小卒坐了那個位置。他憑什麼啊!陳大哥,陳大哥……”見身邊的貴客陳大哥不答話,這時這位蕭家公子才是注意到身邊貴客陳大哥的眼神早就放在那蕭嫣然的身上拔不出來了。
這位蕭家公子立即笑了。這時。才是伸手碰了碰這位貴客陳大哥的手臂道了:“陳大哥!”
“哦!”這時,那位貴客陳公子才是回過神來,然後馬上不管剛才的蕭家公子說的什麼,便是直接重開話頭,徑直問道:“雲瀟兄,那位坐在蕭家爺爺身邊的姑娘,就是你們蕭家那位盛名在外卻一直神龍難見天顏的蕭嫣然嗎?”
提起蕭嫣然,這位蕭雲瀟公子立即自豪了,忙是激動地笑了,接著就是道了:“陳大哥。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那嫣然堂妹,絕對是天下無雙的女子吧!即使我們是近親。我們肯定沒可能有什麼了,但是我看到都是忍不住動心呢。弄得我現在找女朋友,都是以我這堂妹的標準找的,搞得我都快要不喜歡女人了。因為外麵的那些胭脂俗粉,跟我這堂妹一比,實在讓我提不起興趣。不過,我也是許久沒見過我這堂妹了。她天天神神秘秘,這幾年常年在外跑,卻在江湖上沒聽到她跑出什麼名堂。就是隻知道她隻有重大節日才回家。這不,前些天不是十五中秋了嗎?她才回來了。是以。這次是陳大哥趕巧了,才能看到她了。不然。平時陳大哥肯定是看不到她的。”
“雲瀟兄,你這嫣然妹子,果然不錯。你之前說的,要給我們牽線的事情,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那位陳公子這時,終於開始對這雲瀟兄的提議,來了興趣了,立即話中有話的去試探這位雲瀟兄。
這位蕭雲瀟公子,心知肚明彆人的試探,反倒心中正中下懷的一樂,馬上便是爽快的道了:“陳大哥,你看小弟我像是那種說話不著四六的人嗎?小弟自然不是開玩笑的了。再說了,陳大哥什麼身份,我那妹子,要是能做了陳家孫少夫人,也不算委屈她生的這麼一副傾國之色的容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