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敢,何不成全老朽?”莫陽解開她的衣服扣子。她的手抓住莫陽的手,莫陽貪婪地看著她,她眼神躲閃,眼中飽含淚水。“你還想拒絕老朽?”莫陽繼續說,“你信不信,老朽現在就殺了你的小丈夫?”
她顫抖著鬆開手,莫陽貪婪看著她,解開她領口的扣子,她白花花的胸脯露出來,莫陽抱住她,回到毛毯前,把她放在毛毯上,她身子顫抖,一張臉變得慘白,握緊的拳頭抬起,又快速地放下,雙手緊緊抓住毛毯。莫陽壓在她身上,一邊解開她的扣子,一邊說:“答應了老朽,老朽就放過你和你的小丈夫!”她哽咽地哭裡了,莫陽沒有停下。
“這個人麵獸心的老東西!簡直禽獸不如!”吳劍男這樣想,從地麵上撿起一個石頭子,他隨手把石頭子打在火盆上,火盆當地一聲從木架上傾覆,燃燒的木炭四處飛濺,有幾個木炭落到莫陽身上,他像是猴子一樣蹦跳起來,揮手拍打著木炭,周婉兒爬起來,跑到帳篷外,她看到吳劍男,感激地瞄了他一眼,然後掩住麵頰,嗚嗚哭著跑開了。吳劍男繞到帳篷後,莫陽跑出來,向周婉兒追了幾步,然後停下腳步,站在門簾前,盯著她背影的眼神裡露出陰鷙的神色。“老朽早晚要得到你!”他恨聲恨氣地說,回到帳篷裡。
祭奠長生天的那杆大旗獵獵作響,漫天的雪花飛舞,四周白雪覆蓋,天空中那隻蒼鷹已經了無蹤跡,清新的空氣飄進吳劍男鼻孔,使得他的頭腦清醒了許多,他倚靠在帳篷上,仰頭看著獵獵作響的大旗,他麵色漸漸變得凝重,眼神變得深邃。風從北方吹拂過來,把他的頭發吹亂,他的頭發時而倒向一邊,時而又遮擋住他的麵容,他身上的長袍隨著風掀開,露出他的雙腿。“跟著人麵獸心的人不會有好結果的。”他這樣想,攥緊了拳頭。“現在不如就脫離他。”他繼續想。他凝重的麵色舒緩下來,他覺得他一個人跑了,木萍,周婉兒一定遭受到莫陽的迫害,於是他回到了帳篷。
木萍坐在周婉兒身邊,她拿著手帕幫著周婉兒擦拭眼淚,周婉兒嗚嗚哭泣,她們身邊火盆裡的炭火正冒著白煙,空氣中充斥著嗆人的氣味。他走到木萍,周婉兒身邊坐下。
他拿起地麵上的火鉗子,撥弄著火盆中的炭火。“我們離開這裡?”
木萍說:“茫茫雪原,我們走不多遠就會凍死的。”她焦慮地看著他。
他長歎一聲,“我考慮過這個問題。隻要我們有乾糧,我們會成功。”
周婉兒哭泣著說:“……四個轎夫帳篷裡有肉乾和餅,……我們可以從他們那裡獲得食物。”
他的眼珠轉了轉,片刻後他放下火鉗子,“你們等我!”他說,走出帳篷來到四個轎夫的帳篷前,他鑽進帳篷。
四個穿著棉長袍,頭上戴著風雪帽的漢子坐在火盆邊上,一個坐在右邊,手裡拿著兩個扣在一起碗的漢子,他瞪眼睛,搖晃著碗,碗中叮叮當當地傳來銅錢的撞擊聲,三個漢子緊張地盯著碗,搖碗的漢子,噘起嘴,虯髯隨著搖晃碗的頻率顫動,當他把碗扣在毛毯上時,他豹眼環視著四周,“你們說,是快,還是叉,還是純背,間背?”
一個漢子說:“間背。”他把一串銅錢放在了碗邊。
另一個漢子說:“叉!”他把一串銅錢放在了碗邊。
“老子賭快。”最後一個短須漢子。
四個漢子玩的博戲,屬於南宋時期叫做意錢的賭博遊戲,當時南宋人好賭,上至皇親貴戚,下至平民百姓都將賭博作為業餘的娛樂,所以這四個漢子在帳篷裡無事,乾脆就玩上了意錢。
吳劍男意識到他們正在興頭上,此時打擾他們,正好可以讓他們失去判斷能力,他走到四個漢子身前,躬身抱拳施禮,“四位哥哥,教主吩咐小的,把帳篷裡的肉乾和餅拿到教主帳篷裡!”他說。頭不抬起,眼簾低垂,盯著地麵。
那個手掌按在碗上的漢子,連看也沒看他,隻是掃視著三個人,“你們都押好了?”
“押好了!”三個漢子齊聲說。
吳劍男說:“幾位哥哥,教主吩咐小的,讓小的把肉乾和餅拿到教主帳篷裡。”
手掌按在碗上的漢子說:“去去,……拿去,少他媽擾老子們玩樂!”他指著帳篷角落裡的一個布袋子。
“謝過!”吳劍男躬身抱拳,退了幾步,然後走到布袋子前,拎起布袋子,慢慢悠悠地走到四個漢子身邊,他看著毛毯上的銅錢,嘿嘿笑了幾聲,然後拎著布袋子走出帳篷時,飛也似地跑到自己帳篷裡。他一進入帳篷裡,馬上掀開門簾向外張望,看見四個漢子沒有跟過來,他合上門簾子,“咱們走吧!”他轉身出了帳篷。木萍,周婉兒背著包裹,跟著他走出了帳篷。他們走出帳篷後快速奔跑,很快就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