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後耶律衝揮劍指著他,“你是何人?”
吳劍男齜牙咧嘴地直起腰,“我是化解你們乾戈之人!”
耶律衝暗暗驚奇:“一個小娃娃要化解乾戈嗎?”他注視著吳劍男,吳劍男長袍破爛不堪,蓬頭垢麵,儼然就是一個小要飯花子的打扮。就憑他?他眼神中透露出狐疑,他轉念想:“這小娃娃莫非是玄玥子安排的暗子?”他看向玄玥子。玄玥子驚奇地看著吳劍男,隨即眼神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什麼人?又以何等身份化解我們之間的乾戈?”他說。
吳劍男說:“我是明教中人,路過此地,看兩位大動乾戈,所以想化解你們的恩怨!”
玄玥子哈哈大笑,四周的道士都驚奇地注視他,他笑後朗聲:“明教是魔教,並非是我們中原武林教派!”
吳劍男說:“明教確非中土教派,明教乃是從波斯傳到中土。”
“一個魔教的小子也有資格介入我們泰山派的事兒嗎?”玄玥子說。
道士們哈哈大笑。耶律衝鄙夷地盯著吳劍男;真金眼中流露出怨恨;木萍,周婉兒,那木罕麵部表情變得嚴肅;妙嚴撇著嘴角露出微笑。
“泰山派禍起蕭牆,我於心不忍,所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吳劍男說。
道士們嗤嗤低聲恥笑。玄玥子說:“壯士既拔刀相助,可能勝得了我手中的劍?”道士們哈哈大笑。他舉劍,一步一步向吳劍男緊逼。
吳劍男倒吸一口涼氣,暗罵:“我肯定不是武林一流高手的對手,這下嗝屁了!”他剛才隻想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耶律衝,玄玥子停止爭鬥,以泰山派的大局為重,如今這牛鼻子道士竟然緊逼他不放。他麵色變得慘白,連連後退,玄玥子步步緊逼。他快退到耶律衝身前,已經退無可退,他連連擺手,滿臉笑嘻嘻地說:“既瞧不起我,我停止調停就是了!”他向外走。玄玥子攔住他的去路,又舉劍向他逼來。他連連擺手,笑嘻嘻地說:“莫動氣,就當我剛才放屁行不?”玄玥子默不作聲,繼續逼他,他步步後退,道士們哈哈大笑,他麵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嘴唇活動,額頭上的冷汗流淌到他麵頰上。
真金麵色漲得通紅,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木萍,周婉兒,那木罕厭惡地盯著他;妙嚴噘起小嘴,她臉上美滋滋的。覺得他很有意思。
耶律衝說:“哼,沒有骨氣的家夥!”他身後一個年輕道士走到他身邊,說:“這等貨色,連武林的四流高手都不算!”他說:“天門徒兒且看到最後,他一定死的很慘!”
緊接著他們身後傳來七嘴八舌的議論:
“小畜生也來管我們泰山派的事?”
“自不量力,活該找死!”
……
玄玥子抖劍向吳劍男刺來,吳劍男躲,他的劍跟著,但是卻不刺中他,吳劍男再躲,他依然如此,隻是揮劍,並沒有刺死他的意圖,……反複幾次,吳劍男明白,玄玥子在戲弄他。他連連後退。看著劍鋒芒影在他身邊縈繞,他心想:“此時再避讓恐壞了真金哥哥的名聲,事到如今我也隻能放手一搏了!”他閃過劍鋒,劍鋒緊隨而至,他縱身躍到空中,玄玥子先是一驚,然後盯著他的眼中流露出輕蔑之色,隨即刺出長劍,他讓過劍鋒貼著劍身前衝,揮掌向玄玥子麵門拍去。玄玥子連連後退。
“少林擒拿手!”他驚詫地說。道士們眼中露出驚駭之色。
吳劍男落到地上,“正是少林擒拿手!”
“你與北少林福裕方丈是何淵源?”
“我……”
吳劍男話未說完,遠方傳來猶如洪鐘之音。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