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玄玥子撥開他的寶劍,揮劍指著他,“天門師侄……”他話未說完,年輕道士呸地吐了一口黏痰,玄玥子嘿嘿冷笑兩聲,“天門師侄,”他繼續說,“你師父勾結魔教中人暗算我,如今技不如人,被刺傷,也在情理之中,師侄,此時你應該棄暗投明,拋棄你的師父,拜在我的門下!”
“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師父耶律衝勾結明教?”
到了這時已經知道這從城頭上飛縱而來的老和尚叫做福裕,而劍指玄玥子的年輕道士是耶律衝的徒弟天門。
玄玥子指著吳劍男,吳劍男盯著玄玥子,玄玥子目露凶光,“他就是你師父找來的幫凶。”他說,我捂住自己的肚子,麵露猙獰之色。
“信口雌黃!”天門說。揮劍就向玄玥子刺來。
玄玥子揮劍格擋,反手一劍向天門麵門回刺。
天門縱身躍起,他手中長劍宛若靈蛇一般突刺,他劍身上激射出的芒影,像是匹練揮灑到空氣之中。四周傳來叫嚷聲:“殺光耶律衝的弟子!”“殺呀!”“殺光玄玥子的弟子。”“殺呀!”兩方麵的道士對衝,很快殺到一起,呐喊聲,金屬撞擊聲交織在一起,劍影不斷揮出,地麵上的塵埃飛揚,他們的身影在塵埃中閃動。不一會兒,就有人倒下,鹹腥的血腥味隨之彌漫在空氣中。
“小畜生,今天就滅了你!”玄玥子暴喝,縱身揮劍格開天門寶劍,反手回刺,拍掌,一蓬真氣從他手掌上溢出,衝破空氣撲向天門麵門,天門揮掌接住,砰地一聲巨響,他們手掌四周溢出藍色光影,強大的氣浪隨之激蕩,空氣中頓時傳來嗞嗞啦啦的撕裂聲。“我先殺你,替我師父報仇!”天門說。
城頭上傳來號角的嗚咽聲,城牆上火把彙集到城門前,黑蒙蒙的人影像是鬼影移動,從城門中出來,城牆上的火把停止運動,火把下蒙古士兵神情肅穆,彎弓搭箭瞄準了河灘。
“殺光你們,殺光你們!”玄玥子吼。右手揮劍連刺,身子在空中快速轉動,他身子四周快速激蕩出芒影。
“我看你也勝不了我!”天門說,不斷揮劍格擋,身子隨著玄玥子轉動。
玄玥子麵色陰沉,他手臂湧現一蓬真芒,衝湧到他手掌,砰地一聲巨響,他手掌的真芒爆裂,天門的身子飛了出去。真芒快速飄散,藍色的芒影遮蔽住他們的身影。他縱身飛出真芒,仿佛一隻滑翔的大鳥兒追隨著天門而去。
“小友,捂住雙耳。”吳劍男聽到有人和他說話,他四處張望,竟然沒看到一個人影,他繼續尋找。“小友,我是福裕和尚,現在正用腹語與你說話,請捂住雙耳。”他又聽到那個聲音。他捂住耳朵,心想:“這老和尚要做什麼呢?為什麼讓他捂住耳朵?”他想著,看見福裕和尚雙手掐腰,頭顱高高昂起,然後張開嘴,福裕腹部像是充氣的氣球一樣快速鼓脹,他聽到從福裕嗓子眼兒中傳來刺耳的,如同獅子暴怒時發出的吼叫聲。看見福裕口中激蕩出一蓬藍色的真芒,這時他的腹部快速癟了下去。
吼叫聲傳開,四周飛沙走石飛揚而起,道士應聲倒下,灤河水爆炸著衝擊到天空,河邊樹林裡傳來哢嚓哢嚓樹木折斷的聲音。摻雜著飛雪的黃沙漫天飛舞。
吳劍男隻聽到福裕細微的吼聲,他的耳朵裡也像是有錐子紮到他的耳鼓上,使得他感覺疼痛,他把耳朵捂得死死的,但是依然感覺到腦袋裡傳來陣陣的轟鳴之聲,這時他腦漿上下沉浮,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
過了一會兒,福裕不再獅吼。他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他的力氣仿佛被抽乾了,他連站都站不穩了,就在他倒下時,他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福裕小兒,你的少林獅吼功又長進了!”他想:“這人是誰?竟然如此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