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南初挽著席君寒的胳膊,兩個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可即便是看著這張照片,南梔仍舊不敢相信。
“真沒想到啊……南初的靠山竟然是席君寒。”程夏神色複雜地感歎了一句。
看來,她得重新掂量一下,她跟南初的關係了。
南初確實不足為懼。
但人家現在可是席君寒的女朋友啊。
若真因為南初得罪了席君寒,說不定真的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梔卻是不屑一顧的輕笑了一聲:“隻是女朋友而已,誰知道何時會被席君寒一腳踹開?”
話音剛落,剛巧有人敲響了化妝室的人。
程夏馬上扭頭朝化妝室的門口看去,同時已經抬腳往那邊走了過去:“我去看一下。”
很快,程夏就打開了化妝室的門。
當她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嘴巴囁嚅了好幾下。
這若換做是從前,她肯定早已經出口諷刺了。
但此刻,就算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將這些話說出口。
“我能進去,跟南梔說兩句話嗎?”南初麵帶淺笑地問道。
程夏並未多說什麼,而是扭頭看向了身後的南梔。
南梔的目光也已經跳過程夏,落在了南初的身上。
兩個人雖然還未說些什麼,但程夏已經能感覺得到在空氣中飄蕩著的火藥味。
程夏馬上識相地說道:“額……那你們先聊吧,我到外麵去。”
說罷,程夏就快速的走出了化妝室。
隨即南初就優雅的提著裙擺,緩步走了進來,並且隨手關上了門。
但南梔看著這樣的她,卻是輕笑了一聲,說道:“一個瘸子,就算是穿上再高貴的衣服,不還是瘸子嗎?”
“同樣的,這上不了台麵的勞改犯,就算是抱上了大腿,骨子裡不還是低賤的嗎?”
雖然她的嘴上從來都不願意承認,但她的心底確實一直都很嫉妒南初的容貌。
即便現在是瘸子,但好像也彆有一番風味。
“怎麼?你現在是特意到我麵前耀武揚威來了?”南梔的目光始終都在跟隨著南初。
南初這會兒也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站定。
但麵對南梔的譏諷,南初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隻是一臉誠摯的說道:“怎麼會呢?今天是你跟席燁臣大婚的日子,我當然是來送上祝福的。”
南梔輕笑一聲,猶如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說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
“不過,南初,你也沒什麼好得意的。你究竟還能笑多久,咱們誰都不知道。”
“我唯一沒明白的就是,這個席君寒乾什麼都挺厲害的,可怎麼唯獨這找女人的眼光……”
“還是說,他就喜歡彆人玩剩的?”
南初並沒有同她爭論什麼,而是說道:“南梔,看到你跟席燁臣結婚,我真的打從心底為你們感到高興。我本以為……你也會為我跟席君寒感到高興的。”
“高興什麼?南初,像你這樣的人,就該一直呆在那不見天日的地獄裡!”南梔所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然而這時,身後所傳來的聲音,卻讓南梔驟然變了臉色。
“南梔?你怎麼能這麼跟南初說話呢?”
南梔猛地扭頭看去。
隻見母親已經打開了門,並且站在那兒,滿目責備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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