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就開了。
南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是走進了公寓。
席君寒特彆自然地緊隨其後。
甚至,在進了公寓之後,還將門給關上了。
“席總,你看我……我這裡一共隻有一個房間,你就算在這兒留宿,也沒有你的地方。”
“如果,如果你隻是想要看我安全的到家,那我,我這會兒已經到家了。”
言外之意還是:你可以走了。
然而,席君寒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隻是說道:“把衣服脫了。”
???
南初眨了眨眼,整個人杵在原地,一臉的不知所措。
這麼直接的嗎?
所以,他今晚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為了……
雖然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但她欠他的,卻還不曾還清。
就算他真的想讓她用這種方式還清一切,她不也得照辦嗎?
“你在想什麼?”席君寒微眯了眯眼眸,看向她的眼神當中分明帶著幾分探究跟不解。
南初這才猛地拉回思緒,她囁嚅了兩下嘴巴,剛想要說些什麼,席君寒卻再度開了口:“你放心,我讓你脫衣服,不是為了那種事情。”
一句話,讓南初的臉頰乃至耳根子,都發了紅。
但她還是很快逼著自己儘快冷靜下來,說道:“我,我也沒往那方麵想……”
“那就趕緊脫吧。”席君寒隨即說道。
南初卻再度陷入了遲疑。
雖然他們之間……也發生過一次最親密無間的事情,但那卻是在席君寒喝醉了的情況下。
然而此刻,他卻是清醒的。
讓她麵不改色地當著他的麵脫掉衣服,她確實有點辦不到。
席君寒見她仍是一副扭捏的樣子,便說道:“看你剛才那麼疼,應該是身上哪裡受傷了吧?”
“你脫下來,我幫你看一下。”
南初這才明白了席君寒的意圖。
原來,他是想著她的傷口啊……
而此刻,被他這麼一提,南初確實是又一次感受到了背部的痛意。
想必就是剛才,被席燁臣狠狠推向牆壁的時候,留下的傷。
看到南初再度蹙緊了眉頭,席君寒的眉頭也跟著鎖緊:“你是要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見他一邊說,一邊朝自己走了過來,南初便趕忙說道:“我……我自己來吧。”
從這痛感來看,後背估計得是一片青紫了。
而這個位置的傷,靠著她自己確實是處理不到。
這樣想著,南初就抓住了衣角,但察覺到席君寒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還是陷入了局促。
“你……你要不先轉過去。”
她準備脫衣服,他卻在那兒直勾勾地看著,這可不太好吧?
而且,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她好像還從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炙熱。
就是野獸看到獵物的時候,恨不得要將對方吃乾抹淨的那種炙熱。
不過,席君寒倒還算是配合。
在她說過這句話之後,就轉過身去了。
南初這才將身上的衣物褪儘,並且在一旁的沙發上趴下了。
雖然也不是未著寸縷,但南初就是覺得渾身好像都在莫名的發熱,就連心跳也有點亂了套,仿佛隨時都要衝出胸膛了。
她將腦袋也埋進了眼前的抱枕當中,用很低的聲音說道:“脫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