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冰教,飼養寒胎的牢房處。
滾滾白煙自內部湧出,一眼望去便好像是著火了般,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其的寒冷。
牢房之外,張屹川擰斷最後一個教徒的脖子,而後便收到了楚落的傳信。
“搞定!”
見此,張屹川不再管外麵的血流成河,目光朝著牢房門口的方向看去。
元晏自那濃烈的白煙中走出,半邊臉上已經濺滿了鮮紅的血液,眼中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時間緊,隻來得及將年紀最大的幾個寒胎弄死,不過已經足夠了。”
在楚落針對第一個寒胎開始行動的時候,他們便開始了在這飲冰教內的殺戮。
張屹川解決掉外麵的人,而關押寒胎那樣的極寒之地,隻有元晏進入之後才不會被這寒氣所傷。
原本打算的是將裡麵的寒胎都弄死,隻留下最弱的一個,這樣等楚落那邊結束後,他們的任務也能相對簡單些。
現在他們所要做的,便是等待第二個寒胎走出來。
倘若楚落破壞掉了第一個寒胎的心臟,狐子不會有那一段記憶,醒來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出來詢問教徒們發生了什麼。
牢房附近的教徒都已經被張屹川給解決掉了,飲冰教的教主也被設法支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在一個時辰內乾掉狐子,時間足夠了。
沒多久,自那寒冷的白煙當中出現了一道極輕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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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了林中所有的戰鬥痕跡後,楚落這才朝著飲冰教的方向趕去。
不知道他們那邊是什麼情況了。
抵達山腳下的時候,她看到原本每日都在巡邏的教徒們此刻都不見了,上山的路多出了很多雜亂的腳步,仿佛是匆忙衝上去的。
而哪怕她現在站在山腳下,也依舊能夠看到山頂上那不停往高空躥的寒煙。
楚落驚得嘴巴微微張了張。
“這是把囚禁寒胎的地方給炸了嗎?”
搞這麼大的陣仗,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這還真是他們截靈教一貫的作風啊。
不知過了多久,又突然察覺到自那山上朝著這邊衝來了無數道氣息,暴亂又瘋狂。
“飲冰教的人都過來了?!”
她剛剛說完這句,視線中便出現了兩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的是身形,陌生的是他們的模樣。
不過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隻憑著心底這模棱兩可的感覺,她便能夠判斷出哪個是張屹川,哪個是元晏了。
這二人徑直朝著她和靈魘的方向衝來,身後還追了一群如狼般瘋狂咆哮著的飲冰教教徒。
而這兩個人的身上依舊看不出緊張感。
楚落隻感覺自己身旁突然有一陣風卷過,下一刻便被張屹川如同拎小雞一般提了起來。
“狐子已死,沒必要再陪他們耍了,”張屹川的目光向後掃了眼,嘴角一勾:“走了。”
元晏手中拿著兩顆珠子躍躍欲試。
“還是不太儘興啊。”
說完之後,他又突然回身將珠子往飲冰教那些人的方向丟了過去。
珠子在半空中炸開,化為漫天的黑翅蝴蝶,瘋狂地朝著飲冰教的人撲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