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租的房子。”祁月笙強調,“爸媽,我給你們訂酒店,你們好好休息,我明天還要上班,等後天周末,我再陪你們。”
她拿起手機就要訂酒店,手機卻再次被人奪走。
“姐夫?”
祁月笙看向門口,不知道覃墨年什麼時候來的,他臉色冷凝,如凝結的寒冰,目光卻如子彈掃射她的臉龐,忽視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一把將人圈進懷裡。
祁月笙都來不及躲,就被結結實實地兜進覃墨年的風衣裡。
男人清涼帶著薄荷的冷香盈滿她的呼吸,“鬨脾氣也該有個分寸,彆讓爸媽擔心,跟我回去吧,嗯?”
祁月笙愣住了,渾身幾乎僵硬得動彈不得。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不然他怎麼會哄自己?
祁鵬笑得臉上都是褶子,“墨年啊,都是小笙不懂事,她現在知道錯了,你趕快把她接回去吧。”
楚夏娟也跟著添火,“是啊,她懷著孕呢,這裡環境這麼差,連個暖氣都沒有,萬一生個病怎麼辦,還是大彆墅舒服。笙笙都跟我們說了,她已經知錯了。”
祁月笙心裡冰冷一片。
她的父母隻是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從沒有問過她的心情。
至於覃墨年,他又何必在祁鵬麵前假惺惺地裝作很愛她的樣子?
如果他真有良心,就該讓外麵那些緋聞停息,同時離舒爾遠一點,可他顯然是沒這個自覺的。
她氣得不輕,但連反駁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垂著腦袋。
耳邊是覃墨年虛無縹緲的保證,“爸媽放心,我怎麼舍得她受委屈呢,我這就帶她回去。”
覃墨年最終也沒讓祁鵬和楚夏娟在這“沒有暖氣”的出租屋裡住,而是訂了豪華酒店給他們。他還想幫祁月亮安排住處,隻是被他拒絕了。
祁月亮有這全家人都沒有的樸實和客氣,簡直不像是楚夏娟和祁鵬親生的。
他說:“我和朋友合租,他還在等我回去呢。”
祁月笙難免擔心,“房子在哪,室友是男是女?”
祁月亮笑容靦腆,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就在咖啡館附近,室友是男生。”
祁月笙一口氣鬆了一半,“那你給我發個地址,我怕你出事。”
祁月亮無奈,“好吧。”
“你對你弟弟真關心,無微不至的,比你媽還像個媽。”頭頂幽幽傳來一道清冷嗓音,祁月笙這才把視線從地圖上挪開。
與此同時,掌心傳來源源不斷的熱度。
男人的手指並不安分,她瞥一眼,竟然十指相扣了?
她驚愕的視線,惹覃墨年不悅挑眉,“怎麼,你手涼得像從冰塊裡撈出來的,我幫你捂捂冒犯到你了?”
祁月笙繼續盯著他,眼裡一分溫度都沒有。
覃墨年冷下臉,手上用力,“你嫌棄我?”
“沒有。”祁月笙疼得蹙眉,卻沒掙開,她狀若隨意開口,“今天這麼閒,不用陪舒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