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趙孚有先皇庇佑，但趙玄依舊想殺趙孚。
沒有殺趙孚，是因為他暫時是勢力的導火索，當前還沒有到該鏟除的時候，故而勉為其難留趙孚狗命。
“走吧。”趙玄緩緩開口。
這些錢，兩人回去後會命令過來搬走。
“不找白柳兒了？”韓紅柳詢問。
“估計跑了吧。”趙玄隨口道。
韓紅柳沉默，良久，才猛然抬頭，看向趙玄。
“陛下，或許我知道她在何處。”
趙堅陵外。
守陵人打著哈欠。
今天收到白柳兒的賄賂，比當差幾年得到的還要多。
二人正聊得嗨，就發現駛來一輛馬車。
兩人瞬間站直身軀，嚴肅地瞪著馬車。
“何人？”
趙玄將馬車布簾隨意掀開。
看到趙玄後，二人嚇得急忙跪地。
“見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剛才是否來過一個女人？”趙玄詢問。
二人臉色越來越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不如說沒看到？
要知道，那女人進去那麼久，快出來了，陛下現在進去，陵寢那麼大，未必會碰到那個女人。
想來想去，最後他倆還是選擇如實彙報，承認白柳兒進去了。
趙玄沒講話，放下布簾，馬車繼續朝前而去。
停下後，趙玄和韓紅柳下車，朝趙堅墓碑而去。
剛過去，就看到白柳兒倒在墓碑前，雙手緊緊抱著冰涼的墓碑。
走近一看，隻見她嘴角掛著黑血，再低頭一看，有酒壺。
趙玄在她脈搏前探了一下，搖頭。
“他便是白柳兒？”
韓紅柳看著白柳兒的屍體，神色複雜，點頭，脫掉外套，披在白柳兒的屍體上。
即便白柳兒拿她當槍使，還騙她，但韓紅柳對她非常敬佩。
不過，如果白柳兒跑了，就不會有這一絲敬佩了。
可惜，她沒有跑，選擇和趙堅殉情。
趙玄簡單祭奠了下趙堅。
“老三，老大死了，你大仇得報。”
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白柳兒。
“你的奴婢蠻忠誠的，放心，我會讓她入土為安，算是了卻你的遺願。”
話落，微風吹來，幾片落葉飄在墓碑上方。
趙玄神情複雜，內心更是五味雜陳，自言自語，“你的意思是，想跟她合葬？”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問，同樣也沒人會回答他的問題。
“來呀，將此女和三皇子合葬。”
身為天子，一聲令下，當然有人替他埋頭苦乾，故而說完後，趙玄便帶著韓紅柳離開。
坐上馬車，烏雲褪去，陽光出來，開始明媚起來。
趙玄嗬嗬一笑，“滿意了？滿意就好，大家都開心。”
韓紅柳疑惑的看著趙玄，“夫君，剛才聽你自言自語的，莫非是在和亡靈對話？”
“哪有亡靈？無非是活人心中執念。”趙玄隨口解釋。
“那也沒有所謂的命運？”韓紅柳再問。
“誰清楚，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誰知道有沒有命運，有沒有天道。反正，儘人事聽天命就可以了。”
趙玄回宮，他沒帶韓紅柳回來，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