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眉頭緊皺，幾千顆有個屁用，一人一顆都不夠，至少得幾十萬顆才勉強夠數。
“是否有配方？”
葉紅秀搖頭。
霎時，一眾將士臉都綠了，沒有配方，搞個毛。
沒有配方意味著沒辦法提供需求，主動權掌控在人家手中，自己隻能高價收購。
東收西收，就搜個幾千顆，解個一時燃眉之急。
想讓將士們適應當地氣候，至少得幾個月，那還打什麼仗？菜都涼了。
趙玄無奈看向戴本，戴本尷尬搖頭，又看向西門倩。
西門倩緩緩開口。
“陛下，有個人或許知曉配方，隻是未必會願意幫忙。”
“何人？”趙玄猛然起身，“乾嘛不提前將這件事情告訴朕。”
西門倩微微自責：“陛下，那個人就在您的身邊。先前被您扣押住的大卿赫連雲！他乃重臣，回氣丹配方他是有的，甚至了然於胸。可是，他的脾氣很臭，很硬，認死理，是死忠。您關了他那麼久，他即便餓得身體虛弱，都不願吃一口您給的飯。想讓他交出回氣丹，幾乎不可能。”
聽到這話，眾人麵麵相覷，如果不是西門倩說上那麼一嘴，趙玄都快忘了赫連雲這號人物。
沉默片刻，趙玄眼中閃爍光芒。
“來呀，將赫連雲弄來，朕要再一次會會他，想個辦法撬開他的嘴。”
戴本和西門倩對趙玄露出愕然的神情。
這赫連雲，可是頭倔驢，隔三差五就能聽說一些他的傳奇事跡。
正常來講，這世界上，是不存在有那種可以讓他開口的人的，包括用死亡威脅他都是扯淡，白費力。
沒多久，有幽冥暗探領命離開。
整個大帳變得越發嚴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回氣丹是當務之急，倘若搞不到大批量，很麻煩，隻能先暫緩進攻，等習慣氣候再說，可是如此一來損失會變大。
十萬人馬，最多還有幾天便能抵達。
這段期間，屬於空窗期，等赫連雲被帶來，已是第二天深夜。
天黑蒙蒙的，很壓抑，趙玄並沒在大帳接見赫連雲，而是冒險去交戰的地方。
四周焦碳一片，村莊變為廢土，地上還有很多殘留來不及收拾的屍體，味道刺鼻，蒼蠅飛舞，觸目驚心。
當前的女真，完全詮釋了什麼叫人間地獄，生靈塗炭。
趙玄都不用開口，剛被帶來的赫連雲見狀，就渾身顫抖的跪地，嚎啕大哭。
聲音撕心裂肺，震撼人心，老淚縱橫，指天狂罵。
“賊老天，賊老天呐，你無義……”
趙玄忍不住皺眉，赫連雲實在有點倔，被扣住之後，為了表明心智，各種絕食。
看守的怕他餓死，隻能每天強行塞給他吃。
即便這樣，喂下去的終歸很少，故而他變得老邁萎靡，瘦骨嶙峋，披頭散發，臉色猙獰，讓人多少心生憐憫。
趙玄大手一揮，示意人員退後。之後，沉默，任憑赫連雲哭。
赫連雲為國為民，趙玄很了解，所以想要說服他，隻有讓他見識當前女真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