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無視一尊握著劍的大劍仙。
哪怕他隻能出一劍...
此時不止諸聖,破落院子裡所有修士都站了起來。
維持周天星鬥祭半月之久,大荒修士幾乎都已經氣海枯竭,滿身疲憊,氣海枯竭,已然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許多人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可此時廝殺將起,竟無一人後退...
“大荒修士,竟悍不畏死至此!”
仙武逍遙宗那位聖人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幕,說到底他想入大荒不過隻是想尋個山頭建立下宗罷了,包括此地諸多宗門都是如此。
可大荒自上而下竟似乎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橫刀立於陣前,半
步不退。
一時間他倒是生出了幾分敬意,站在人群中駐足不前...
和逍遙宗聖人不同,屠馱看著這一幕,眼裡隻有不屑和嘲弄。
螻蟻哪怕再勇敢無畏,也改變不了是螻蟻的事實。
聖人之下如螻蟻,蚍蜉又怎能撼天?
大荒天下他唯一警惕的不過兩三人而已,葉擎天、天璿子、還有那個詭異的陳知安!
如今葉擎天半廢,天璿子劍指鯤皇,陳知安獨戰兩聖,多半也是活不成了,此間天地,再無一人可以與他為敵!
至於這些滿臉決絕堵在大陣前的修士,在他眼裡和螻蟻沒什麼區彆...
隻見他兩翼鋪開,演化一頭遮天蔽日的金烏猛然向大陣前的大荒修士掠去,一出手便是最淩厲的殺機。
“轟!”
金烏長唳,侵掠如火,瞬間在虛空燃起一片火海,恐怖高溫將虛空都灼燒得扭曲起來!
“開天!”
葉傾天向前半步,一劍斬出,竟想要以一己之力擋住那頭金烏!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屠馱不屑嗤笑一聲,他承認葉傾天很強,這一劍殺力之重在準聖中幾乎無人可匹敵。
可還是那句話。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天下隻有一個朱輕侯,也隻有一個陳知命。
“嗤!”
隻見屠馱雙翅顫動,被劍意撕裂的火海瞬間卷土重來,葉傾天倒飛而出,狼狽摔倒在地。
屠馱手中凝聚一杆金色長槍,居高臨下看著葉傾天,漠然道:“你的劍意不夠純粹,似乎較聖墟時還駁雜了幾分,有了牽掛,本座很失望!”
話落。
屠馱手中長槍緩緩舉起。
隻要長槍落下,葉傾天瞬間就會被釘殺當場。
然而他長槍遲遲沒有落下。
甚至握槍的手忽然變得顫抖起來,仿佛變得重若萬鈞,其眼底更是爬滿了驚懼。
因為葉傾天身前不知何時忽然多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身披黑金袞袍,滿頭青絲淩亂,臉色慘白如紙,雙手拎著兩顆血淋淋的頭顱,就這麼站在葉傾天身前,沉默看著屠馱。
他隻是平靜站在那裡,屠馱的長槍就不敢落下。
因為年輕人手裡拎著的頭顱,屬於兩尊聖人,也因為這個年輕人,是大荒陳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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