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陳留王厚愛,隻是安貧...”
白安貧輕歎一聲,也跟著昆侖仙山宗門弟子走了。
.......
昆侖仙山弟子離去後。
建宗大典繼續進行,範遙親自主持開宗儀式。
而陳知安也並未坐先前白樂道坐的地方,而是去了本該屬於他的位置,端起上好的仙茶,悠然自得地飲了起來。
滿座賓客繼續交頭接耳,或飲茶或看著殿外逍遙宗修士按部就班表演。
諸如仙門驚鴻舞、化虛境修士的擂台賽之類,總歸就是展露一下底蘊和實力,沒甚看頭...
最後範遙更是親自搬運了一方巨石,請陳知安為宗門劍碑落筆。
——逍遙劍宗!
當陳知安扭扭曲曲的幾個字落下,逍遙宗下宗也就算立下了。
陳知安當然本來是不願意落筆的,畢竟他的字實在算不上好看,奈何範遙給的潤筆費太多,足足三千枚元石,陳知安隻好勉為其難地收下。
經過白樂道這場鬨劇,諸天宗門的觀禮代表也明白了如今的陳知安依舊不可招惹,而逍遙宗和陳知安果然關係不淺,範遙這個老好人甚至為了陳知安得罪昆侖仙山!
一時間眾人對陳知安的態度愈發熱切了幾分。
不過首位上那兩人依舊沒有半點變化,隻是沉默觀禮,仿佛對這一切都不在乎,典禮結束後他們向範遙微微抱拳後便起身離去。
離開前,那個黑袍遮麵散發著淡淡魔氣的女子轉頭看了陳知安一眼。<
br>
目中帶著些許敵意...
“老王,這兩人是什麼來路?”
陳知安看著那兩人的背影疑惑道:“他們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啊!”
“嗬,諸天宗門喜歡你的能有幾個...”
王琉嘴角微撇,幽幽道:“那黑不溜秋的是神魔殿長老聶鳳儀,和聶九幽有些血緣關係,天資妖孽,不到五百歲就已經踏入了準聖境,是神魔殿下任殿主最有力的競爭者。你殺的聶南正是她侄子,她沒有當場拔刀把你砍死已經算是涵養極好了!”
陳知安麵露恍然之色:“原來是有仇,那就沒問題了!”
“另外那個麵帶桃花的公子哥兒我就不知道是誰了,不過來頭應該不小,是那老家夥親自迎進來的,看那情況,大概和你也是有些仇怨在裡頭的!”
陳知安惆悵道:“仇人太多,都記不清了!”
“是啊,先前這大殿之中,十之八九和你都有仇怨,隻是時機未到,他們不敢動手罷了,有朝一日大道崩塌,大荒氣運被斬,你跌落神壇,這些藏在暗中的敵意恐怕會瞬間將你撕成碎片。”
王琉眼底罕見有些凝重,指著身上那莊重威嚴的宗主道袍,自嘲笑道:“就連我被套在這道袍裡,也如同傀儡,沒法子快意出劍了。
彆看範遙那老家夥似乎對你抱了幾分善意,真到了那日,那老家夥恐怕不會有半分手軟!”
“我懂!”
陳知安拍了拍王琉的肩膀,不以為然道:“世事如棋局局新,距甲子天變大道傾軋還有好幾十年呢,到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又有誰能說得清?”
“所以你安心做你的逍遙劍宗宗主就好,如果真到了拔劍相向那日,也彆留手!”
“不會有那一日的!”
王琉回頭看著陳知安,灑脫笑道:“劍種天河的是你,上天道榜的人也應該是你,你將淵河還給了我,我又怎麼能將它指著你!
那老家夥想以血脈捆綁我,讓我替他的野心買單,搖旗呐喊。
可是自十二歲走出逍遙宗後,他從沒看過我一眼,現在我有了這天道榜中人的虛名,他就想來摘桃子,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
我王琉是清涼山大寇,可不是什麼逍遙劍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