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我的病情,我搖搖頭。
“我到底要住院,搞不好還要兩個護工,你老家那邊可以?”
“我覺得還是出國合適。”
聞修竹在一旁也默默點頭。
其實大家都知道,我這個情況八成是不可能不住院的。
就算是能假死,也就是離開裴辰,但是逃不開病魔。
張勝楠卻堅決搖頭。
“大姐,你出去要是沒了身份證,你就是偷渡啊,到國外更慘了。”
“但你要是用自己身份出去,那就八成能被發現。”
“你總不能讓我們真給你送殯儀館,然後燒了吧?最後骨灰盒裡裝點奶粉啊?”
她沒好氣地看著我,還是堅持著國家政策。
我都被她氣笑了。
要是我真送去殯儀館,我還怕裴辰親自燒了我呢。
結果我們幾個爭執不下,誰也沒說出一個能說服其他人的辦法。
看著張勝楠出頭喪氣地離開,我心裡苦笑。
我又何嘗不想早點離開呢?
可裴辰那麼精明,怕是我也難走。
正想著裴辰能不能不追究我死的事情,裴辰晚上就過來看我了。
“又有事?”
我躺在床上沒動,好不容易有點精神,看到他就覺得犯困。
他把果籃放在一旁,溫柔地笑道:“給你送點車厘子,特彆甜,我都替你嘗過了。”
“醫生說你可以先不用化療了,看一下情況,如果身體好就可以手術。”
他邊說邊幫我收拾了一下病房,像極了溫柔的丈夫。
我冷笑起身,“彆廢話了,來找我有什麼事?”
“簽文件還是拍照片?快點吧,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