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令廢止,綱紀淪喪,君不君,臣不臣!烽火四起,民不聊生!”
“而這!就是他們現在瞞著咱做的事!”
“昨天咱還在給他們喜笑顏開的喝著酒!”
朱重八此刻是逮到什麼,就砸什麼,整個人都氣得冒出了熱氣。
“他們呢,他們在偷偷的喝著我日月王朝的血!”
“你要當一個窩囊皇帝我管不著,我朱重八,絕對不當!”
還好,有伶俐的內侍,及時的跑去了馬皇後的寢宮。
不然朱重八的怒氣繼續積攢,總有把東西砸到朱標身上的時候。
現在的朱標可經不起砸!
儘管才三年光景,但他已經從一個消瘦的太子,變成了一個發胖的太子了。
因為變法涉及到的方方麵麵太多,就是朱重八這個特工,也處理不過來這麼多的事務。
所以趙征消失了三年,太子朱標也已經當了三年的,正式的常務副皇帝。
身體比起之前,已經壞了許多。
於是馬皇後收到消息,就趕緊跑了過來,製止了朱重八繼續發火。
“重八,你是要砸死標兒嗎?”
“你要砸,就連我一塊兒砸好了!”
有著馬皇後在太子朱標身前當著,皇帝朱重八才終於是不砸了。
隻是他的氣,卻半點沒能消下去。
馬皇後隻能軟硬皆施,繼續勸他。
“重八,陛下!”
“你平時不是也最具節儉的嗎,你看看,你打砸的這些東西,可抵得上咱們宮裡幾個月的支出。”
“有問題,咱們解決問題就是,生氣也隻能氣壞了身子不是。”
聽到這話,朱重八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馬皇後再讓太子朱標趕緊起身,站到朱重八背後替她給其揉肩,不過被傲嬌的朱重八直接躲了過去。
“妹子,你是不知道啊!”
“剛才我打砸的這些東西算什麼,你可知道當初跟著我的那班兄弟又都做了什麼?”
“他們在邊關聯合京城的駙馬,咱大女兒的駙馬!那姓歐陽的女婿!”
“倒賣走私,侵占田地!”
“要不是劉基發現端倪,咱再讓錦衣衛二虎也召集了邊關的錦衣衛,真不知道,他們居然貪汙了價值高達上千萬兩不義之財!”
“而標兒,居然還要為他們求情!這叫咱怎麼不生氣!”
馬皇後聽明白的事情的始終,長吐了一口氣。
甚至手也有些顫抖。
“標兒,這件事,確實是你錯了!”
這一次,她沒有偏袒自己的好大兒。
但她的好大兒,也有自己的理由。
“母後,兒臣知道他們罪該萬死,但是他們中除了駙馬,還有二弟三弟啊!”
“父皇是要讓他們也入罪!兒臣不得不反對!”
說著,太子朱標就又到皇帝朱重八麵前跪下,為自己的兄弟請罪。
“什麼!我的二兒,和三兒,也在其中!”
馬皇後也不淡定了,剛才朱重八的話裡沒有說起啊。
隻有皇帝朱重八歪著頭,撇了撇嘴。
其實他也是為太子的一片苦心。
現在雖然讓馬皇後也知道了這個事情,但他該說的還是得說。
“標兒,你可知道,這天下將來是你的天下?”
“兒臣知道!”
太子朱標自然也明白自己父皇的一片苦心,帶著淚,不斷的磕頭。
“那咱就隨便你吧!”
朱重八也累了,至少他現在確實是不想管了。
“不,這事兒還是得處理!”
可是誰知道,馬皇後又出言反對。
“怎麼?我的大妹子,又想管了?”
朱重八一臉詫異,太子朱標也不明白自己母後是什麼意思。
“我看你們啊,是覺著現在進入了盛世,就覺得這些錢沒什麼了是吧!”
“大貪是從小貪開始的,不能助長了這種風氣!”
“標兒,母後替你做主了,管!必須得管!得好好殺一殺他們的威風!讓他們知道,你才是未來的皇帝!”
馬皇後在這個時候,替他們父子兩拿起了主意。
“那兒臣又讓誰來管?”
這次禍事,不僅僅涉及勳貴,還涉及駙馬、藩王。
朝中最適合的人選就是劉基,可劉基已老,根本去不起那麼遠的邊關。
可除了他,也實在沒有不畏權貴,又能把握好尺度的能臣了啊。
太子朱標不解,皇帝朱重八也不知道為什麼馬皇後這麼有把握。
“有啊,誰說沒有!”
“你們父子倆難道都忘記了?京城有個趙府,府上出的給事中個個都是能臣乾吏!變法的核心條文,還是人家提出的呢!”
“現在三年之期已到!”
“我看啊,也是時候讓人家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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