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祥依舊緊緊跟著趙征。
“去就近衛所!”
“洪災過後,救災搶險需要更多人手。”
“時間急迫,等不得!”
趙征努力控製著自己這具身體,繼續向前,努力不讓更多人看出端倪。
因為他們兩人的身後,除了當初的隊伍,還聚集了很多災民。
但趙征的身體,現在是身體本身出了問題,已經不是靠著擁有著掌控權限,就能控製的了。
......
“城外何人!”
“這裡是朝廷北河府軍屯衛所城,閒雜人等不許靠近!”
北河府軍屯衛所城,城外。
趙征一行人,終於到了這個地方。
“瞎了你的狗眼!樓下乃正義侯!皇上欽定濁河總督治理大臣!還不快快打開城門!”
趙征現在已經全身發熱,還能站著就不錯了,根本不能大聲說話。
所以就隻能由毛祥出麵。
“可有證物!”
樓上士兵又問。
“有聖旨為證!”
毛祥已經不耐煩了,但還是隻能忍著性子回道,他一個錦衣衛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樓下聽到有聖旨為證,這才終於不再發問。
但還是又過了許久,城門才緩緩打開,而且隻打開了一個小縫。
“我們藍將軍說了,大隊人馬不得入內,隻需侯爺以及眾府尹入內!”
聽到這話。
毛祥忍不住想要發作,但被趙征阻止了。
“這也是按照規矩辦事,我們先入城吧。”
趙征現在感覺自己又不熱了,反而有點冷,裹緊了幾分已經濕透的衣衫。
“是!”
......
北河府軍屯衛所城內將軍府。
趙征以及眾府尹已經入內,但是他們要求的事情,全被這裡的將軍全部拒絕。
“趙總督,趙侯爺,非是我藍某不願意出兵。”
“而是我們也隻認朝廷旨意與藍羽將軍命令,您這道陛下的聖旨上確實是有讓我們衛所出兵配合的命令。”
“但是我們衛所在幾個月前,不是出了千餘兵員了嗎?”
“現在又出兵,就隻能再有一道新的旨意。”
“不然藍某,可是會受到私自出兵之罪啊!”
這個藍姓將軍,說著冠冕堂皇的話,那眼睛確實不時的飄向一旁還在舉著旗幟的藍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就是要先把藍羽的堂弟藍秋,給無罪釋放。
然後,才一切好說。
趙征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揮了揮手,讓毛祥把藍秋拉到了自己身邊。
“哎呀,藍將軍說笑了。”
“現在濁河水患肆虐,藍將軍出兵又怎麼會受到朝堂怪罪呢。”
“何況您作為藍羽將軍的義子,還有所不知,其實藍羽將軍的堂弟藍秋,也為了此次治理濁河一事,出了大力。”
“本侯到時還要為藍秋兄弟請功呢!”
“所以到時候不止是朝廷,藍羽將軍也定會獎賞將軍,將軍出兵乃一舉兩得啊!”
藍秋看了眼自己仍舊舉著的旗幟,此刻已經沒有先前的高傲。
反而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確實,因為他一直舉著旗幟,大部隊以及災民們,才能夠不慌亂,目光所及,就是方向。
“哈哈哈!”
“那確實是好事!”
這個藍姓將軍看到自己名義上的義伯,藍秋被放開,模樣也確實不像受委屈的樣子,臉色終於好了一些。
隻不過,他的話鋒卻還是半點未轉。
“不過,那是我義父藍羽將軍堂弟自己的功勞,侯爺為其請功實屬應該,算不到藍某頭上。”
“且藍某有聽說,侯爺好像收繳了其為堤壩修繕提供鐵礦渣的辛苦費?”
場麵一時僵硬。
以北河府府尹吳傅為首的府尹,不敢說話。
現場獨剩把手默默放到了腰刀上的毛祥,和又開始發熱,氣喘變粗的趙征在發出動靜。
“藍將軍,莫要自誤!將好事變成壞事!”
趙征是真想不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到這種地步。
“哦?”
啪!
藍姓將軍也終於不裝了,漏出了自己的嘴臉,猛拍了一下桌子。
“趙侯爺也不要自誤!”
“外麵洪水肆虐,人被洪水輕輕一卷,可是神仙都找不見了!”
現場,以北河府府尹吳傅為首的府尹,從不敢說話變成了捂住耳朵,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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