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錦衣衛那邊剛才交上來的信。”
第二日一早,薑顯帶著一大疊的信件就到了太子朱標的麵前。
“這麼多?都是趙府往外發的?”
太子朱標接過這一大疊信件,看著信封上的二八親啟、二九親啟直到四五,他就覺得自己腦殼開始變大。
“是的,昨日趙府郎中拿到您的手信後,第一個去的地方是錦衣衛指揮使司。”
“之後他召集了所有的國稅衛,並將他們分為了十八隊,各自交與了一份書信,就是這些信。”
“殿下放心,這些都是臨摹件,而且那趙府郎中並沒有做任何保密措施,甚至都沒有蓋蠟刷紅。”
薑顯的表情在輕鬆中又帶著疑惑,明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因為這可是十八封書信,而且是出自趙府的十八封書信!
他手下的人就沒有如此輕鬆的完成過這種機密探查任務!
對趙府親近的他,在聽見手下彙報趙府要往外寄出十八封書信時,他還在擔驚受怕裡麵存在不法。
直到親自看到原件後,他才放心了。
好吧,原本就沒封口!好似普通家書一般直接往裡隨便塞的。
“什麼措施都沒有?”
太子朱標聽見這個情況眉頭一皺,趕緊打開一封查看上麵的內容。
“趙二八親啟,本家主著令你……”
……
禦書房。
“哈哈哈,看來趙府的這個新家主和之前的咱一樣,肚子裡的墨水僅限於認識幾個字!連一個華麗的詞藻都沒有,對自己族人之言,全文皆是生硬語氣!”
“虧咱之前還擔驚受怕他會比往任更上一層樓,看來咱幾天後是真的可以放心出遊了。”
“其餘信件呢?”
太子朱標在看完所有信件上的內容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禦書房,與自己的父皇朱重八進行商議。
他倒不是沒有看懂信件上的內容,而是信件上的內容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有問題!
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符合他腦海裡對趙府內部風氣的刻板印象!
但誰知道自己父皇,視趙府為一生之敵的人,他看完第一封信後反應卻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父皇,剩下十七封信件的內容基本一致,隻是開頭稱謂有所變化。”
太子朱標感到奇怪的同時,將剩下的信件遞上。
於是皇帝朱重八接過手,在認真查看完第二封後,對於剩下的十六封信件便隻是草草略過。
然後笑容綻放的更加燦爛。
“所以,這趙府郎中給飛機籌錢的辦法就是下去收稅?”
“趙府這一代家主與咱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啊,哈哈哈!”
“父皇?”
太子朱標看著自己父皇大笑,表示不理解。
原來視趙府為一生之敵的那個父皇去哪兒了?
“你啊,莫不是因為咱之前的話著了魔?”
“對趙府是需要謹慎不假,但你關注過了頭!”
皇帝朱重八見自己的好大兒,一副不理解的模樣,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直接將手上的十八封信件在案桌上麵一字排開,然後手在上麵依次扣了扣。
“你看!這趙府郎中的十八封信件說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讓這十八個族人帶著國稅衛去乾那得罪人的事。”
“拋開詞藻修飾不談,這第一封字跡飄逸,第二封也尚可一賞,但逐篇往後,你仔細看,是不是能夠感覺到這書寫的人,已經寫煩了?”
“這種情況,和咱當初讓幾位先生教咱讀書寫字,幾乎是一模一樣!”
“另外咱問你,那趙府郎中入職工部後,可有回過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