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今夜任行之睡得卻並不安穩,夢中他好像看見了個極為漂亮的女人,臉上的焦急哪怕隔著萬千時空也能感受到。
第二天一大早,任行之就被叫醒了。被王有財這貨叫醒了,少年人年少方剛,一身精力好似用不完一般,雖然昨晚睡得少,但是依舊精神飽滿。
“之之哥,快醒醒,那個老頭子回來了,。”門外的王有財大聲咋呼道。聞言,任行之也是一下子便從床上翻身而下,先是看了眼窗台,小狐狸不知去往何處了,最近她總是神出鬼沒的倒也見怪不怪了。
拿上那本老舊的手抄本,打開門,看著門口的王有財說道:“走。”王有財聞言,頓時為難了,說道:“這荒山野嶺的要是一不小心遇見些豺狼虎豹什麼,或者是修煉有成的大妖,豈不落個死無全屍。”
任行之看著他說道:“你想些什麼呢,我說走,去認錯,難不成那老頭還能把我倆宰了不成,頂死天打斷幾根竹條罷了。”任行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王有財看了心中也是微定了幾分。說罷兩個少年便並肩走去。
走了一陣,便看見老頭子坐在自家樓梯上,迎著晨光。
任行之上前,也不多說什麼,拿出那本書,雙手奉上,臉上笑道:“昨日趁老頭子你不在,偷偷借閱一觀。”
老頭子麵無表情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一大早的過來作甚,這個東西隻是個大路貨而已,你們像要,那就拿去吧!”
複又問道:“你們知道什麼是修行嗎?”
兩人臉色上歡喜異常,但是聞言,卻是搖搖頭,都表示不知道。
老頭子說道:“修行的目的在於長生,但是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的壽命是有限的,所以就要不斷的與天奪命,與地奪壽。不僅要和天地爭,還要與人爭,此為修行的過程,修行遠比你想象的殘酷,修士與修士之間相互算計,為了一點點修煉資源便大打出手更是稀鬆平常。我當年便是被人算計,僥幸死裡逃生,流落到此,你們確定要修練嗎?
老頭子的和顏悅色不知何時不見了,突然的一聲質問,把兩個少年倒是嚇住了。王有財聽老頭子說完,已經是慫了。說了一聲:“之之哥,你慢慢學啊,日後稍微照顧一下我就好。”說完便逃了。
人各有誌,或許王有財誌不在此,任行之也沒有在做強求,看著他逃了後,轉身說道:“我要學,我想長生於天地,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問問我父母為何把我遺棄。”
這是任行之第一次在老頭子麵前吐露心聲,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任行之不要看年紀不大,但是心智成熟,於人情世故也是熟撚。自懂事起便深得村裡麵眾人喜愛,後來再大些,便不靠村裡麵人的接濟施舍了,時常和村裡麵的年輕漢子一起上山打獵,平時也自己上山打些野味或者采食一些野果來,偶爾收獲多些還會拿去分給大家夥。
老頭子聞言,麵色猶豫不決,但是看見麵前少年長得人高馬大的,儼然當年那個丫丫學步的稚嫩幼童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小小少年。不禁感慨於時光易逝,也是時候告訴他了!
思緒回放道若乾年以前,老頭子娓娓道來:“之前是見你年紀還小,有些事和你多說無益。你怎麼會知道你父母為了護住你的性命,經曆了怎樣的磨難,那天你母親把你交在我手上時滿目瘡痍。難以想象你母親修為到達了何種境地,麵上皮膚如同破碎的陶瓷一般,但是卻被強行粘合在了一起,當時我修練根基被仇家打碎,自己也是命不久矣,好在你母親為我治療。”
任行之臉上有些錯愕說道:“那後來呢?”老頭子仔細打量他:“說道,後來你母親囑咐我一番,告知了你的名字,便走了,可能是擔心你被仇家發現吧!”隨即又補充道:“哦,你母親也是一雙紫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