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哽住,難忍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
渾渾噩噩地昏睡了一陣,突然支起手肘,從榻上坐了起來,“來人,給孤更衣!”
***
奚嬈牽著鼎鼎,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鬆軟的雪地上。
方才她給虞公公說了一籮筐的好話,還塞了金葉子,結果還是吃了個閉門羹。
“公主莫要為難奴才,皇上昨晚氣得狠了,現在還在休息,誰也不可打擾。要不,您和小郡主先回去,等午後再來?”
風冷得像刀子,殘忍地落在鼎鼎白嫩的小臉上。
她的雙眸早就紅的像兔子,此刻顫巍巍揪著虞公公的衣角,期待地問:“那午後來了,皇爺爺就肯見我們了嗎?”
虞公公歎了口氣:“小郡主,聖意難測,老奴也不知道啊。”
說完,掃了眼自從剛剛到這兒就一聲不吭的柳眠,又看了看眉心緊蹙的奚嬈,重重歎了口氣。
這兩個女人,都是太子的劫難啊。
眼看虞公公這裡無法通融,奚嬈帶著鼎鼎轉身欲走。
卻聽得噗通一聲,柳眠猛然上前,對著承乾宮偏殿的方向,在雪地裡跪了下來。
神色堅毅,身姿挺拔,宛如一株白梅傲雪淩霜。
“既然太子有罪,妾身就留在這裡,陪著他一同受罰!”
虞公公不悅地皺起眉頭,“眠夫人向來體弱多病,何必自討苦吃,老奴都說了皇上正在歇息,誰也不見,你這……”
又是跪給誰看呢?
“娘親,鼎鼎陪你一起跪!”鼎鼎甩開奚嬈的手,抹著眼淚就要跪在柳眠身邊。
柳眠非但不阻止,還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臉:“鼎鼎真是孝順,皇爺爺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快就能把你爹爹放出來。”
愚不可及!
奚嬈冷眼看著,就知道柳眠此時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故意麵朝偏殿跪著,根本不是為了給皇帝看,而是想讓祁狅為她內疚、心疼。
生怕戲碼不夠,還故意帶上鼎鼎。
就不怕適得其反,進一步激怒皇帝嗎?
這種方法不是沒用,但卻極為講究時機,如果皇帝本就隻是想小懲大戒,柳眠此番作為就是情深義重,對祁狅不離不棄。
但若不是呢?
奚嬈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鼎鼎身邊,想把她強硬地拽起來。
不料柳眠死死攥著鼎鼎的手,麵上滑落下一行熱淚:
“姑姑這是做什麼?殿下受傷,妾身和鼎鼎不能近身伺候,早已心急如焚,她是殿下唯一的女兒,與父親同甘共苦,理所應當!”
她自己無能也就算了,居然想把鼎鼎架在火上烤。
奚嬈忍無可忍,心中一聲冷笑。
伸手在鼎鼎脖頸處按了幾下,她身子頓時歪倒,倒在了她的懷中。
“現在可以了?”
“你,你對郡主做了什麼?”柳眠的五官瞬時猙獰起來,弓起身子就要伸手來搶。
突然啪的一聲,她的左臉傳來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扇了過去。
趴在雪地裡,半天都爬不起來。
“本主已經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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