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等眾人反應,朝中已有大半的人跪下。
不過他們並不是說反對這份執旨意,而是表示承認十鳶的地位。
看著那跪下的眾人,不少還有赤王與白王自以為是自己的人。
帝王親口所述,大半朝臣皆信服,十鳶帝王之尊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哪怕赤王再心有不服,此刻他也什麼都不能做。
明德帝眼帶慈祥,輕喚著十鳶前來:“孤之子,蕭十鳶,以女子之身,修大壩,……”
隨著明德帝一字一句訴說,所有人都知曉了,這些年明德帝的那些主意從何而,而那首先臣服的一批人,也明顯是,最近提拔出來的。
雖然說女子為帝,確實是世俗罕見,但,於國家之有幸,女子為帝又何妨?
典禮結束,這一種消息如雪花般散落出去,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是一個晴天霹靂。
太安殿,赤王蕭羽,不,或許不應該稱呼他為赤王。
蕭羽跪在大殿之上,而上頭的十鳶則輕翻著奏章。
“說實話,你的膽子很大,可惜,你配不上。”
“跟南決之人合作,也虧你想的出來。”
蕭羽麵露不甘,他咆哮道:“這天下,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明明母妃也是他愛的人,為什麼,他從來隻偏心你們!”
“哦~”十鳶終於拿正眼看著眼前之人,不過卻沒有問他:“二哥,你覺得蕭羽這番話怎麼樣?”
白王站在一邊,搖了搖頭。
十鳶沒有強迫蕭崇回答。
“爹爹確實是更偏愛我和哥哥,但你卻忘了一件事情,爹爹更是一個合格的帝王。”
“聲色犬馬,我知道這隻是你的偽裝,但很可惜,有時候裝久了,麵具就摘不下來。”
“我和爹爹曾經有過一段談話,他說,白王蕭崇,君子之風,適合做王爺,輔佐新帝;赤王蕭羽,有能力,但無慈愛之心,對天下百姓來說,不可。”
“至於我哥哥,人太倔,看得清太多的事情,卻也接受不了那些黑暗。”
說到這裡,十鳶朝著蕭瑟眨了眨眼,隨後厲聲道:
“刺殺新帝,勾結南決,蕭羽,你,必死無疑。”
“哈哈哈哈哈。”蕭羽放聲大笑:“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義父是,孤劍仙,洛青陽。”
“哪怕你入了神遊又如何,就以你的身子,能撐住多少。”
“是嗎?可你的義父不是帶你的母妃走了。”
聽到這話,十鳶沒有動搖,自此那日之後,明德帝退位,為自己的弟弟蕭若風前去贖罪。
退下帝王之位後,蕭若瑾隻是蕭若風的哥哥,他要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所以宣妃,便離開了這囚禁了她半生的囚牢。
對於宣妃的離開,十鳶並不在乎,可惜,她的兒子,太沒有人性了。
想到查到的種種痕跡,十鳶倒是有點小瞧眼前之人了,心夠狠的,父皇,母妃,都是他可以犧牲的東西。
宣讀完蕭羽的罪證,便要押送他前往法場斬首。
可惜,卻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
“宣妃娘娘,當初你為了這個兒子回到了天啟,如今你還是為了這個兒子,又重新回到了這裡。”
十鳶看著眼前的女子,語氣中不含一絲溫度。
“我,隻是想保我兒一條性命。”
宣妃護著蕭羽說道。
十鳶歎了一口氣:“宣妃娘娘,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才是最痛苦的。”
“不僅自己痛苦,當初你所選擇的人,也痛苦。無論是對葉安世,還是對蕭羽來說。”
“有時候,心狠一點不是壞事。”
“師兄,快帶羽兒走。”宣妃瞳孔一縮,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