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鳶出門一趟,興高采烈的撿回了一個男人。
慘是慘了點,但洗一洗還能要。
麵容清俊、鼻梁高挺、皮膚白皙,倒是一個上上品的少年郎。
十鳶的指尖劃過蕭楚河的鼻梁,竟然被她撿到了,那就是她的人,俗話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看來眼前的少年郎也是願意的。
十鳶癡癡的笑著,師傅一定會誇她的,就這麼出去一趟,把自己的終身大事都給解決。
而此刻天啟城外,姬若風看著毫無一人的戰後廢墟場地,他那麼大一個徒弟呢?沒了,這就沒了?不是徒弟你去哪了呀?
這事情可鬨大發,不僅在天啟城外截殺永安王蕭楚河,哪怕他現在被廢已經成為一個庶人,但他仍舊是北離皇帝的兒子。
到現如今,連個人影都不見了,是生是死也不清楚。
姬若風隻得儘快趕回百曉堂,發布尋人令,如果蕭楚河真的有事情發生,那麼這北離的天就要變了。
他這是在哪?
蕭楚河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看向周圍,手下是柔軟的被褥,映入眼簾的是精致的木床,而這,明顯不應該是他師父姬若風給他準備的房間,倒像是一間女子的閨房。
女子?閨房?蕭楚河掙紮的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重新跌倒在床上。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蕭楚河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身穿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的女子推門而入,她裙擺處繡的大片銀線蝴蝶栩栩如生,仿佛就要飛走一般。
這絕對是個有錢的主,這是蕭楚河見十鳶第一麵的想法。
她的手上還端著藥碗,很明顯,這就是救了他的人。
“你醒了?”十鳶一進來,就看見已經醒來的人,此刻不安分的想要爬起來。
“你受了很重的傷,我不容易才把你救好,你可不要亂動。”
十鳶邊說著話,邊把蕭楚河重新按回床上。
眼前的女子對他並沒有惡意,蕭楚河也稍微放下了一點心。
但眼前的女子著實奇怪,蕭楚河記的那一仗他受傷之後逃走,又有人在背後裡暗下狠手,在他昏迷之前,本以為自己就要死去。
怎麼會被眼前的姑娘救回來。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蕭楚河清楚自己受了傷有多麼重,可現在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口都處理的很好,而且所受的內傷也被壓製下來。
“姑娘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蕭某一定會為姑娘做到,以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十鳶勾了勾唇角,臉上綻開一抹笑容,“沒關係,報酬我自己拿了,俗話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把你這個人抵給我就好了,也不浪費這一個月的好藥。”
“嗯?啊?”蕭楚河瞬間驚恐,雙手懷抱住胸前,“不是姑娘,我不賣身的。”
蕭楚河現在都已經顧不上自己已經昏迷一個月的事情,想要保護自己的清白。
而此刻的十鳶也露出了她的真麵目,什麼溫文爾雅富家大小姐都是假象,她直接啪的一手撐在床杆上,眼睛盯著蕭楚河。
“你是我撿回來的,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管你以前做什麼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姑娘。”蕭楚河還想再掙紮一番,“我們兩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感情之事不是這麼隨隨便便就定下的。”
十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36度的嘴說出零下10度的話,“誰跟你圖感情了?我圖的是你這張臉,行了,給你空間自己好好接受一下,反正你同意也是同意,不同意也是同意,你武功已經廢了,打也打不過我。”
什麼!蕭楚河下意識的去運轉內力,卻發現原本充斥著他經脈的內力蕩然無存,他原本步入逍遙天境的境界,此刻卻連個普通習武之人也不如。
看見蕭楚河這副死爹了的模樣,好歹是自己撿回來的人,十鳶安慰到:“雖然你武功沒了,但好在小命還在,也不用這麼悲觀,有我在,至少除了不能練武,保你百歲無憂。”
瞧著蕭楚河沒動靜,本來還打算問問他叫什麼名字的十鳶默默的退了出去,她隻是見色起意,安慰人她又不擅長,希望眼前的人能自己調整過來,不要浪費了她那麼多的好東西。
畢竟經脈受損,十鳶還可以幫蕭楚河醫治,畢竟是自己看上的人;但隱脈受損,十鳶至今還未聽說過有人能治隱脈。
還是喝口小粥補一補。
接下來的幾天蕭楚河都病臥在床上,由十鳶照顧著,感覺到日漸恢複的身體,蕭楚河不由得詢問:“姑娘,你可否醫治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