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叫十鳶,你可以叫我阿鳶。”十鳶回複道,但對於蕭楚河的問題,十鳶也很無奈,“第二,我醫術是可以,但你這是隱脈受損,我沒辦法。”
哪怕已經知道這個答案,蕭楚河還是不甘心,他不甘心。從一個17歲入逍遙天境的天之驕子變成一個無法習武的廢人。
“姑,阿鳶。”瞧著十鳶不善的眼神,蕭楚河下意識的改口,“我想傳遞消息給我師父,他現在一定很擔心我。”
“你想傳遞就傳遞唄,我隻是說你人是我的,又沒說禁錮你的人身自由,我又不是什麼邪惡的大反派。”
蕭楚河看著自己這邊的清淡寡粥,又看著十鳶正吃得歡的大魚大肉,搶搶民男不說,還當著他的麵吃這麼好,他是個病號哎。
不過蕭楚河很識趣的閉嘴,這些日子他可知道了,眼前的姑娘就是一個實心眼,她認定的道理就沒有更改的份,一不高興就給他的藥裡加黃連,上次猝不及防簡直要苦死他。
得到蕭楚河消息的姬若風趕忙趕往,這些日子簡直快要把他找瘋了,這個小兔崽子竟然不早點把消息給他傳出來。
依照蕭楚河給的路線,姬若風七拐八拐的拐到一個山穀中,奇門遁甲、五行八卦。
姬若風敢打賭,如果不是那份地圖,標明了時間地點讓他進來,估計他現在還找不到路。
一進入山穀,撲麵而來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在山穀的不遠處有一座竹屋,竹屋外還有一個正勞作的青衣女子,看上去年歲不大的模樣。
十鳶這時也看見了姬若風,“你就是他口中的師父姬若風。”
十鳶本想直接說蕭楚河的名字,可話到口邊卻發現自己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有點尷尬但不是什麼大問題。
“是,姑娘。”姬若風急迫的問道:“不知我那徒弟如今在哪裡?”
十鳶拍拍手,放下手中的小鋤頭,“跟我來,記得,不要亂動我的東西,中毒了可不關我的事。”
姬若風跟著十鳶小心翼翼的進了她身後的竹屋,哪怕他此刻非常的著急,但該有的警惕姬若風還是有,無意間掃過十鳶剛剛所澆的盆栽。
這豔麗的外表,絕對是劇毒之物斷腸紅!姬若風瞪大了雙眼,又看過其它一些植物,一個比一個毒,怪不得讓他不要亂碰。
還好徒弟沒想著坑死師父,在他給的信封中,一再強調這個地方的危險性,並且一定要按照他所說的進來。
等到成功進到屋裡,看見正在吃飯的蕭楚河,姬若風懸著的心不由得放下來。
看著師徒二人兩眼淚汪汪的氛圍,十鳶主動的提出自己去後山找點食材,到時為他們張羅,等他們師徒二人聊。
在退出房門的那一刻,十鳶給自己點了個讚,師父他老人家老說自己笨,不懂得看人臉色,自己去世之後也不知道她該怎麼辦,會不會隻能孤獨終老。
瞧她這不是做得很好嗎,人情世故她也會,十鳶驕傲叉腰。
師父:會了但沒完全會,誰直接撿回來一個人就是自己的了啊,真不愧是她的好大徒,還不如直接孤獨終老,免得禍害其他人。
竹屋內,師徒二人相顧無言。
“楚河,你的身子怎麼了?”但在這安靜中,姬若風總算發現了蕭楚河的不正常,他的氣息怎麼會這般羸弱。
蕭楚河苦笑著開口,“師父,我的隱脈被人廢了。”
這一下可把姬若風給驚呆了,他閃身來到蕭楚河的麵前抓住他的手把脈,最終隻能無力的放下。
“師父,幫我,我要知道凶手究竟是誰。”蕭楚河一臉憤恨,殺意儘顯,他是天啟城中的天之驕子、17歲入逍遙天境的永安王蕭楚河。
哪怕在十鳶麵前再怎麼無害,他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鋒芒。
“我知道。”姬若風深呼吸一口,他必須冷靜下來,天啟城風起雲湧,琅琊王蕭若風已死,六皇子永安王蕭楚河已被貶出天啟城成為一屆庶人,可這背後的敵人還死死的咬著他們不放。
姬若風現在都不敢告訴蕭楚河琅琊王已經死亡的消息,現在讓他回去天啟城,無非是死路一條。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隻有他的皇位,哪怕他對楚河有情,但他護不住,而且他也不止楚河一個孩子。
“我也會找儘天下名醫為你救治,你這段時間還是待在這裡休養生息?”
蕭楚河腦海中閃過一抹倩影,下意識的拒絕,“不了師傅,我待在這裡恐怕給人家帶來麻煩,對待救命恩人,可不是這樣回報給她的。”
“也行。”姬若風點點頭,他剛剛一路過來,雖然此處隱蔽,但隻有一個姑娘在這裡居住,楚河待這裡也不合適。
“那等那姑娘回來我們就道彆。”
等十鳶回來他就走不了了,依照十鳶的外出時間,蕭楚河沒有辦法,現在立刻要求姬若風帶他走,有什麼疑問他後麵在解釋。
再不走,他徒兒的清白就保護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