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陰晴不定·公子,宮門上下除了自帶濾鏡的幾人,沒人會覺得徵宮這兩兄妹有什麼區彆,隻不過妹妹更不喜歡說廢話而已。
“果真是好不要臉。”一道女聲傳來,那正是宮尚角他的母親,泠夫人。
此時平常臉上帶著笑意的臉沒有一絲笑容,眼神一道一道的刮過眼前四人。
本以為最近安分下來,沒想到憋著大。
泠夫人明顯不滿的聲音響起:“三位長老,就算是偏心也要有個度才好。”
“我兒在外麵為宮門東奔西走,為宮門創下遠超以往的財富,這還是在宮門勢弱的情況下,他是在拿他命去拚,讓江湖中所有人重新認識宮門。”
“渾身上下,多少明裡暗裡的傷你們知道嗎?”
“徵宮,當時靠一個七歲、一個五歲的小孩撐起,有多難你們知道嗎?”
“如今,遠徵他千辛萬苦培育出的東西,就是為了治好他妹妹的病,我不信你們不清楚。”
“遠徵心裡擔心他哥哥,特意拿出一朵給尚角,就是免得尚角在外慘遭無鋒毒手,你們還要來搶。”
“夫君啊,你走了之後宮門這一家老一輩的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清徵兄弟啊,你在下有冤啊,兩個孩兒還這麼小,怎麼就為了宮門去了呢。”
泠夫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論輩分,他們年紀大,大不了她就哭,看他們這些人還好意思不。
來的四人確實尷尬,還有不少下人也麵露奇怪,徵宮這兩兄妹確實太凶了,讓他們根本想不起來他們的年齡。
可那麼小的年紀失去了父母,又要撐起徵宮,不靠非常手段又怎麼能行。
哪怕當初逼迫前執刃,估計也是年紀越小看事情越透徹,如今老執刃都已經不是執刃了還能如此對待他們。
要是如今前執刃還在執刃之位上,也不知這倆孩子還過成什麼樣子。
“那不是還有一朵嗎?”月長老問了出來。
泠夫人卻仿佛被氣到了一樣,拿手對著他指著。
“月長老,我念你年齡大喚你一聲長老,你偏心羽宮我理解,人非聖賢孰能控製自己不偏心,但你也不應該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雪長老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花長老攔下,花長老覺得,今天來徵宮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子羽早產,宮鴻羽你關心我能理解,哪怕他現在無所事事,又比較嬌氣不想練武,反正他是你兒子,我不能說些什麼。”
“但你可得知道,我的另外一個孩子和宮子羽差不多大,如今為了宮門,他也出門在外,甚至前不久還遭遇了無鋒的襲擊。”
“在這種情況下我都沒求著遠徵把最後一朵給朗兒,就是因為我知道,像出雲重蓮這種東西,自然要留種。”
“而你現在,要把這最後一朵給你那在宮門內好好養著的兒子送去,宮鴻羽,你捫心自問,你心中真的無愧嗎?”
“還是你當這宮門,是你羽宮一宮的宮門。”
泠夫人直接放下狠話,自己的孩子自己護,他們的身份不好對這些長輩們說些什麼,就連當初鳶兒的事情他們在後麵過了這麼幾年才慢慢淡化。
如今唯有她,作為角宮遺孀,不說出聲,這些孩子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