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邊,竟然一次都沒有。”
幾個小丫鬟越聊越起勁,哪裡能發現身後有人。
沈欣月暗歎主母院裡的丫鬟知道的就是多,扭頭瞧瞧裴雲瑾那張沉下的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昨夜可是他自己不主動的啊。
況且,那裴徹將來是武將,體力的確也是不好比。
沈欣月正想著,身側響起男人冰冷的聲音——
“我竟不知,夫人歇在何處,也要遭你們議論。”
此言一出,丫鬟們嚇得麵色慘白,當即跪下,“世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連沈欣月都詫異了,沒想到裴雲瑾生氣的點,竟是不是因為叫水的次數。
而是,因為她。
裴雲瑾眉頭緊鎖,並未因丫鬟們的請罪而消氣,“扣半年月錢,自去領罰。”
丫鬟忙不迭應下,逃也似的跑走。
待踏進榮和堂院內,沈欣月便注意到了正屋外那抹煙白色的身影。
是沈妙儀,她梳著婦人髻,穿著白色曲裾長裙,紅潤的麵龐透著初經人事的嫵媚,高昂著頭像是揚眉吐氣了一般。
看來,這一次並沒有被虞氏為難。
那邊,沈妙儀也瞧見了沈欣月,和裴雲瑾沉著的臉,見兩人絲毫沒有新婚夫婦的親昵,懸了一夜的心便放下了。
想到上輩子自己所遭受的冷淡,這回都會落到沈欣月身上,沈妙儀抑製不住上揚嘴角,露出勝利者的姿態。
“姐姐。”
沈妙儀柔柔喊了一聲,率先走向沈欣月。
前世沈欣月與沈妙儀是因換親一事才鬨掰,眼下沒了換親這事,自然還是維持表麵關係的“好姐妹”。
沈妙儀自然地挽上沈欣月的手臂,明知故問,“姐姐臉色憔悴,可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沈欣月心中厭惡,麵上笑著拂開她的手,而後親昵地挽上裴雲瑾,“妙儀倒是精神好,隻是不知二弟去哪兒了?”
沈欣月覺得,不論夫妻關係如何,在外頭裴雲瑾總不可能甩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