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靈眼中是八卦的光芒，“可昨夜，二公子居然沒睡福華園，您猜他歇在哪兒了？”
沈欣月一點都不奇怪，淡淡問道，“洛小娘？”
紫靈雙眸圓睜，“少夫人，您怎麼知道？”
因為沈欣月並不意外，“曾聽說過。”
洛小娘，是私塾先生之女，性子柔弱，是裴徹的解語花，妾室中最得寵的一個。
“對，”紫靈點頭，雙手比劃著，“府中下人就奇怪著，說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這幾日感情這麼好，結果成婚才四天，就膩味了。”
語罷，紫靈還搖頭感歎一聲，“真無情呀。”
那一副看破紅塵之態，惹得沈欣月發笑。
但沈欣月知道，裴徹不是膩味，他本就多情，對沈妙儀的喜歡還沒到海枯石爛的地步，沒有遣散妾室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能求娶沈妙儀，也代表在他心裡，沈妙儀是不同的。
隻要沈妙儀自己不作，裴徹必然善待她。
紫靈還在興奮地模仿他人言論，沈欣月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寵辱不驚地道——
“裴雲瑾都不願回房睡，恐怕，傳我閒話的，會更多吧。”
“不會的！不一樣！”紫靈斬釘截鐵道：“世子歇在書房是常態，偶爾來院裡歇一會，他們就感歎世子今日下凡了。”
沈欣月那一口茶差點噎著，淡定地將茶盞放下。
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想到昨夜，哪怕同房同床，他都不願意碰她……
沈欣月突然想起紫靈昨日說的八卦，驚疑道：“有沒有可能，他沒有徹底忘記年少愛慕的女子？至今還記得？”
年少時的愛慕，或許如天上月，皎潔明亮。
每日都高懸於天空，忘不掉，碰不著。
倘若深刻至此……沈欣月臉色凝重幾分——
“你再去探探，府中有誰知道這位月光姑娘長什麼樣，同世子做過什麼事。”
至少得了解情況，才能對症下藥。
豈料紫靈卻擺擺手，“沒有人知道，若有人知道，奴婢昨日就打聽出來了！那個看過畫像的小廝都被發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