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徹不信,掏出一錠銀子,“我兄嫂什麼時候能和離。”
算命先生為難地接過,手指朝上虛晃一招,佯裝算命的樣子,實則隻是糊弄他。
然後說了個不遠不近的數字——
“兩年。”
“這麼久?”裴徹不愉,“能不能快點。”
算命先生搖搖頭,“這個快不了。”
快了馬上就會被拆穿。
裴徹無法,悄悄送走了算命先生,繼續呆在房中想著那些信息。
生於京城,耳垂有痣。
他該如何找到她?她是否也會每天夢見他?
一時間,他歸心似箭。
*
臨行前兩日,沈欣月想起了那位安置在巷子裡的劉穩婆,為防不時之需,花了大價錢買下劉穩婆當年記錄的名冊。
雲昭送劉穩婆回揚州,並將冊子取回。
金陵的兩間鋪子日常都需要人打理,沈欣月又聘請了兩位資深的掌櫃。
將一切都交代完畢,到了傍晚便在庭院裡吹風。
躺在搖椅上,忽然被裴雲瑾遮住了光線。
“夫人,我想再裁一件衣裳。”
沈欣月聞言,睜開眼,男人的臉被陰影覆蓋,辨不出情緒。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不過幾件衣裳罷了。
她隨便道:“你想裁多少都行,到店裡做幾身。”
裴雲瑾默了默,“我是想,你幫我做。”
做件衣裳要花不少心血,沈欣月懶毛病發作,隻想躺著,彆開頭去,“那麼多繡娘和裁縫,為何非得是我。”
他語調鄭重,“像六年前那樣。”
“最後一次。”他補充道。
許是他口吻太過認真,搞得好像明天就要死了一樣。
她都不忍拒絕了,“好,明日給你做。”
裴雲瑾還是沒妥協,“我打算明天就離開金陵,今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