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不忘上藥,再給他纏上新的白紗布。
裴雲瑾突然伸手,將她摟進懷中。
她猝不及防地磕到白紗布上,親在了上麵,“嗯……”
又怕他會疼,沈欣月在他懷裡抬頭,“弄疼你了嗎?”
裴雲瑾低著下巴,眸光幽暗,手掌捂上她的後腦,輕輕按在胸口。
她的唇瓣被輕壓在他的胸口。
頭頂上響起他低沉的聲音,“不疼。”
“很舒服。”
他嗓音微啞,落在沈欣月的耳裡,似有不明意味。
原本,他若是養好了傷,今晚倒是可以同房了。
可惜,傷口又裂開了,還是繼續禁著吧。
沈欣月支起身,“早些休息吧。”
說著,她又將被子隔在了兩人中間,囑咐道:“不許跨過來。”
……
另一頭。
承安伯府大動乾戈找來了大夫,在宵禁前,鬨得路人皆知。
這般陣仗,看得路人都紛紛猜測,承安伯是不是要去了。
承安伯府。
沈益虛弱地躺在床上,一副隨時要死的樣子。
大夫被請到偏房,柳氏拿出巨額銀票賄賂,謊稱沈益重病,性命垂危,需要清靜休養。
柳氏送走大夫,想到剛才素雲來說的那番話,又走到沈益床前,“老爺,你如今‘重病’臥床,國公府是要臉的人家,唯恐遭人詬病,定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妙妙和離,或者休棄。”
“隻是要委屈老爺了,”柳氏抹著淚,“為了咱們的女兒,煞費苦心。”
四下無人,沈益活力四射地爬起身,“做戲做全套,明早還得差人替我告假。”
沈益領著一個無用的閒差,告假隻是走個流程,平時有沒有他這個人,都不重要。
柳氏謹慎點頭,“老爺還是躺下吧,對了,那國公府若是非要和離,識破咱們計劃,請太醫給您診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