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謝玄怒極,“你給本王等著!”
裴雲瑾施施然走到薑禦史身側,“大庭廣眾,宣王還是收斂些,早些回府中禁足。”
謝玄氣到失笑,“裴雲瑾,你,你們以為能拿我怎樣,無非就是禁足一兩個月!而你們隻是臣子!”
他可是大晉的二皇子,是除了太子以外,皇帝唯一的子嗣。
隻要不是謀反逼宮,不論什麼罪行,他都不可能被廢。
正在此時,裴家和薑家的馬車停靠在宮門處。
謝玄還憤慨著,忽聽薑璃的聲音響起——
“宣王殿下,那日多謝你救了我。”
謝玄一僵,轉過頭,看見少女抿著笑的模樣,他陰霾散了大半,“不、不客氣。”
薑璃義正言辭,“但一碼歸一碼,您若做錯了事,我父親有責任糾正,請您不要為難。”
“……”謝玄眼中閃過尷尬之色,才知道剛才的話被聽去了,“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本王不會公報私仇的。”
聲色是難得的溫和。
這還是那個暴戾恣睢的謝玄嗎?!
引得在場幾人都朝謝玄投去意外的神色。
連裴雲瑾嘴角都翹了翹,沈欣月忽然上前拉住他的手。
他低頭,牽著她先走了。
薑璃父女還未離開。
薑禦史看著女兒,“璃兒,你今日不是要隨你祖父去揚州嗎,怎麼還沒走?”
謝玄聽聞,眉頭一蹙,下意識問,“去揚州作甚?”
此言遭到薑禦史不滿,“小女去何處,與殿下何乾?”
作為言官,薑禦史對看不順眼的人物,向來不假以辭色。
謝玄神色冰冷地朝薑禦史望去,暗自生氣,又忍著沒有說狠話。
薑璃輕輕皺眉,深怕父親惹怒謝玄,主動開口:“宣王殿下,我去揚州是陪祖父修堤建壩,祖父身子不好,我跟著好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