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就要走,卻發現門窗從外頭鎖住了。
“沈妙儀!你這是做什麼?!”裴徹臉色鐵青,同時感覺身體燃起些不尋常的熱感。
沈妙儀看著曾經與自己甜蜜恩愛的男人,如今對自己棄如敝履,忍不住悲涼一笑,看著他道——
“你我是夫妻,我想留你過一夜,也是情理之中吧。”
裴徹厭惡至極,“你以為,鎖了門窗能留得住我?”
聽聞,沈妙儀粲然一笑,“我自然是留了後手,你沒覺得此刻身上燥熱難耐,有些衝動嗎?”
說著,她從一旁拿出小包藥粉。
這玩意,在秦樓楚館盛行,裴徹就算自己沒用過,也見彆人用過。
他瞳孔一震,“拂春粉?你瘋了!”
這粉末藥效很快,不過這麼幾句話功夫,他已經起了身汗。
沈妙儀扭著身子靠近,柔美的身段一覽無餘。
裴徹卻抵觸她,克製著自己,將她推開,“滾!”
她摔在地上,撕了假麵,挑釁道:“裴徹,你不會還有為沈欣月守身如玉的想法吧?”
“與你何關!”裴徹猛地往喉嚨裡灌水,讓自己冷靜。
可眼下,卻連站立都難受至極,渾身燥熱不受控製。
沈妙儀悠哉笑道:“喝水有用的話,誰還用藥啊。”
裴徹眸光一冷,手中一緊,將茶盞硬生生捏碎。
“啪”的一聲,瓷器碎裂。
他捏著一片鋒利瓷器,朝下刺去,快準狠地在腿側劃開一道口子。
血的顏色,在黑色褲擺暈染開,並不明顯。
沈妙儀被他的舉動驚住,失聲道:“你以為,這樣可以解藥嗎?你情願刺傷自己,也不願碰我?”
裴徹眉眼覆上戾色,同時清明不少,他扔掉瓷器,一腳猛力踹開房門,大步離去。
房中,沈妙儀怔怔地看著,不甘地落下屈辱的淚。
兩世,兩世啊!
她竟都是被丈夫厭惡的存在……
*
腿上的傷,隻能暫時轉移注意力,無法真正控製住欲望。
拂春粉這種東西,始於勾欄,沒有解藥。
因為用這東西的男人,都不需要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