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謝玄囂張的臉,他語氣輕狂,“那是你的事,彆忘了,你是靠本王,才坐上的總旗。”
周絕期垂眸,“是。”
謝玄挑眉,“聽說,你還欠了平陽侯千金一百多兩,你母親看病的銀子都不夠,你還得上?”
“勞殿下費心,屬下會想辦法。”周絕期道。
謝玄頂起腮幫,玩味道:“你要是有本事勾引了平陽侯千金,本王就可以助你奪了平陽侯的權,路很寬,你看著辦吧。”
說完,馬夫就替其關上了車門,調轉離去。
周絕期站在原地,低著頭,高牆的陰影覆在他臉上,看不清神色。
直到身後草垛中傳出窸窣聲響。
他轉身看去,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竟從草垛中爬了出來,走到他麵前——
“周總旗,你莫不是還真聽進去了?”
周絕期搖頭。
男人將一包銀子遞到他手上,“喏,這是你母親的藥錢,我家公子給的好處都是實打實的,你可彆利欲熏心啊。”
周絕期握著錢袋子,沉聲道:“公子於我有救母之恩,我並非知恩不報的人,還請讓公子放心。”
男人點頭,“公子讓你盯緊裴徹,若有異常之處,務必來報。”
周絕期應下後,男人就要翻牆離去,卻忽地被周絕期喊住。
“還有何事?”
周絕期猶豫之下,語露關切,“今天,看見公子負傷,還請讓公子保重身體。”
“負傷?”男人奇怪,“公子負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絕期卻道:“不,我說的,是臉上的傷。”
臉上?
戴著草帽的男人,麵上閃過疑惑,沒說什麼,爬牆走了。
再躍入北街時,草帽和服飾都已經換了一套,身形利落地鑽進駛過的馬車上。
陳武進入車廂,入目的就是一襲深藍色錦衣,抬頭,對上世子那雙淡漠的眼。
陳武心裡一驚,“世子,你的臉,還真傷了?誰敢傷您的臉?”
裴雲瑾一聽臉上的傷,沒由來的一陣煩意,“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