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道:“我說這家屁大點的公司怎麼一下就擴張起來了,感情是你老人家在幫他們忙啊。”
“幫忙說不上,不過現在我都占股了,有好事兒當然得帶帶他啦。哎喲,你是不知道那隻小狗狗多可愛,可會討我歡心了!”
金姐聊合圖安防的時候,一邊波瀾都沒有,倒是提到寶拉的時候,立馬笑了出來。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狗,特彆是那隻叫寶拉的狗。
一家數百名員工,擁有配槍權限,生意已經做到能承攬領事街那些外國人的訂單,日進鬥金的安保公司,仿佛在她心裡還比不上寶拉的一根毛。
哪怕她現在是合圖安防的第二大股東。
也許合圖明天倒閉了,也不會讓她心裡產生什麼樣的波瀾。
陳誌那指節敲了敲桌子,不滿道:“小姨,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講話,我說他們毆打難民!”
金姐喝了口檸檬水,滿不在乎地說道:“小誌啊,彆怪小姨說你,這種事天天有,你管得過來嗎?你要是不高興我回頭就讓袁合把今天打人的員工開了,彆拿外麵的事兒來找家裡人發火。”
陳誌見她把這事兒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小姨,現在是你的員工在毆打難民,在扮演黑社會的角色,你一句管不過來就要我當做看不見嗎?”
“哎喲喲喲~”金姐撇了撇嘴,“當了兵就是不一樣了啊,能耐了!好好好,我馬上讓袁合整改,行了吧?”
見她都這麼說了,陳誌也沒辦法繼續講大道理,隻能拿起筷子吃飯,獨自生著悶氣。
金姐從小就看著他長大,哪裡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噗嗤一笑後夾了塊肉放進他碗裡,說道:“行了,少給我甩臉色,你小子還不就是在外麵受了氣,想讓我安慰安慰你,說吧,咱們家的軍閥少爺又在哪吃癟了?”
陳誌氣鼓鼓地看著她,但很快又像是泄了氣一般丟下筷子,抱起胳膊說道:“我今天剛到南三門報到,好家夥才半天功夫就差點給我氣死!那些外地的軍屬過來逃難,民管處居然管都不管,我不清楚情況還把那些基層士兵給罵了一頓,結果發現人家是早就做過了好人,完事兒還挨了白眼,現在不敢做好人了,弄得我是個空降下來的傻子少爺一樣,我都不知道以後怎麼跟人家說話了!”
金姐努力憋著笑,說道:“就這啊?小事兒,送點煙酒請頓飯就過去了。”
“這還沒完呢!”陳誌繼續道:“現在進城都得健康證,你知道檢疫站多腐敗嗎,他們居然把名額藏起來,隻給交了錢的人辦證,辦個證竟然要五根金條,五根啊!”
陳誌像是想要強調這個數目的巨大,撐開手朝金姐比劃了一個五。
誰知道金姐聽完後哈哈大笑起來。
“小誌,你這兒情報工作做得太差勁了,什麼五根啊,你問的那個難民肯定是想騙你的錢!”
陳誌一愣,問道:“小姨,你什麼意思?”
金姐伸手把他的手按下:“那是兩個月前的價格,現在打仗都打到國內來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往京都跑。現在健康證市場價十根金條起步,五根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黃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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