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陣有些刺鼻的刺激性氣味襲擊了鼻腔。
“我草,你們在搞什麼毒藥?”
林楓站在門口朝那幾個穿著防護服戴著護目鏡,擺弄著化工原料的工人說道。
一個工人抬頭看過來,丟下東西跑上來說道:“村長,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唄,你們在弄啥,這味兒也太衝了吧?”
“做實驗嘞。”工人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們在試著蓋掉酒精裡的雜味。”
林楓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弄的這逼玩意兒這麼臭,哪個傻子敢買來喝?”
“這……這不是還在嘗試嗎。”
工人臉色更尷尬了,似乎是覺得自己工作沒做好在村長麵前出了醜,感到很不好意思。
林楓扇了扇手,乾脆也懶得進去了,就站在門口和工人交流。
“你們不先搞咱們的人要喝的,怎麼搞起了外人喝的酒?”
“村長,是李總吩咐的,他說咱們自己的喝的拿老酒勾兌一下就能用,不用那麼著急。先做那幫討命鬼喝的酒,做好了能立馬賣錢,給村裡創收。”
“你可悠著點,彆讓顧客剛灌下去就歇菜了,那太倒我們五馬山的招牌了。”
“您放心,我們保證弄好,最起碼保證喝完半小時內不拉肚子。咱們的技術人員這幾天那是連軸轉,晚上都睡在這,就一門心思的研究著怎麼把這些工業酒精變好喝。”
“嗯,不錯不錯,大家辛苦了,回頭我叫你們李總好好獎勵獎勵你們。”
林楓誇讚了工人幾句,打發工人回去繼續乾活。
劉涵等工人走了,小聲地問道:“大哥,這種玩意兒就是毒藥,喝完了保準上吐下瀉,真有傻逼會買?”
“會,而且多著呢,放心吧,老李找得到買家的。”
果然五馬山最缺德的生意全是咱們李哥在做。
工業酒精呐,那玩意兒是人該喝的嗎?
但林楓好像完全沒有反對的想法,反而還給工人提了不少意見。
因為這玩意兒真的有人願意買。
沒彆的原因,就一個字,窮。
正兒八經的酒現在可是緊俏貨,已經是比和平社會的奢侈品還昂貴的東西了,五馬山的居民都沒法天天喝。
外麵那些飯都沒得吃的難民連死都不怕,還怕拉肚子頭疼頭暈?
隻要能爽一把,在隨時要完蛋的人生裡最後快活兩下,用酒精短暫地逃避一下這個黑暗的世界,他們才不在乎那些酒是什麼做的。
喝美了,再磕點藥,最後玩一次女人,稀裡糊塗睡一覺,早上起來提上槍就出去乾仗了,打贏了繼續醉生夢死,打輸了就等著下輩子投個好胎。
林楓上輩子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對生活失去了希望,隻有這種人才會選擇給自己灌這種毒藥。
他們願意用自己的命做賭注,去換短短幾分鐘的快樂。
因為他們的生活早就被痛苦所填滿,隻要一點點小小的快樂,就能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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