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安國歸德原朱衣衛的總部,鄧恢氣急敗壞的將一個茶盞朝著下邊的朱衣衛右使迦陵扔了過去。
“混賬東西!”
迦陵的左臉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可是她不敢有怨言,反而立即跪在了地上。
“你這般無德無能、隻想諂媚上官是吧?往日的薑指揮使倒是喜歡你這一茬的,可惜,我不是薑指揮使,你這一招對我來說,不管用。”
“大人息怒。”迦陵拱手說道。
鄧恢拿著手帕,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擦了擦手,然後將那手帕隨意的扔在了麵前的桌子上:“朱衣衛向來擅長陰私之事,你如此善於諂媚,若是換了其他人也就罷了,說不定還可以扶搖直上、一帆風順。”
“可是,”鄧恢一拍麵前的桌子,“既然聖上讓我來執掌朱衣衛,那就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因為我,不吃這一套!”
說著,鄧恢拿起桌上的劍,用手帕擦了擦劍身,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迦陵一眼:“給你一個期限,在七日之內,必須將梧國迎帝使的使團情況給我摸透了,否則的話,你這個朱衣衛右使,也就做到頭了。”
迦陵惱怒的抬頭:憑什麼?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右使這一個位置,憑什麼他鄧恢一句話,她就要失去?
可是在朱衣衛中,不服從上位者,死!所以哪怕迦陵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壓下來,
“屬下明白了。”迦陵應下,雙手交握在腹前,然後退了出去。
“尊上,這是?”迦陵走到了外邊,她的手心珠璣看著她左臉上的傷痕:“鄧指揮使向您發火了?”
迦陵沒有回應珠璣的話,反而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裡。
“尊上。”珠璣尾隨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迦陵。
迦陵接過珠璣手中的手帕,輕輕的擦著自己臉上的傷口。
“尊上,陛下怎麼讓鄧指揮使來管我們朱衣衛了?是擔心我們的勢力太強了嗎?”
“鄧指揮使的爹是死在白雀的手上,所以他痛恨著朱衣衛。他覺得所有的朱衣衛都該死,尤其是我們女朱衣衛,更加罪該萬死。”
“可是,鄧指揮使也不能如此將罪責都推在了我們朱衣衛的頭上呀。”迦陵一臉的不滿,“白雀雖然擅魅惑,可要是他爹意誌足夠堅定,也不至於被區區一個白雀所迷惑。說到底,還是他爹貪圖美色罷了。”
“好了,上位者的是否,我們豈能私下議論?”迦陵阻止了珠璣繼續說下去,“說來,好久沒有收到越三娘的消息了,你趕緊去聯係一下,看看梧都分部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珠璣低著頭:“尊上,隻怕……”
迦陵看著珠璣:“隻怕什麼?”
珠璣開口道:“屬下隻怕,越三娘是不是出了事情,所以才會那麼長時間沒有和我們總部聯係的。”
聞言,迦陵轉身就往外走。
“尊上。”一名朱衣衛走了過來,“越三娘出事了,屬下沒有找到她的屍體,但是在她出事的地方,找到了兩個幸存者。他們說動手之人,是一名叫如意的白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