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等你以後想說了再說吧。”任如意將手上裝飴糖的袋子綁好。
寧遠舟看著任如意,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任如意見狀,將手中的飴糖遞給了寧遠舟:“喏,都給你。”
寧遠舟看著她,任如意開口道:“希望你吃點糖,多點開心。”
寧遠舟接過任如意手中的飴糖:“我現在就很開心。”有如意呆在自己身邊的日子,他就很滿意了。
而安國安都的永安塔,就是關押梧帝的地方。
李同光身上披著狐狸毛披風,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侯爺,你來了?”梧帝原本是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當他看見李同光來了之後,好像見到救世主一般立即激動的站了起來。
其實,梧帝原本應該是要恨李同光的,因為他,自己才被俘。隻是在安軍的這些日子,相比於其他人,李同光更為的尊重他、沒有為難他,還多次替他解圍,所以,梧帝也隻能花點錢財買通看守之人,求見李同光一麵。
“聖上舍得花那麼大的一塊金扣買通看守的人,就是想見本候一麵,本候豈能不來?”李同光站在了梧帝的麵前。
經過了這些天的折磨,梧帝早就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股傲氣:“侯爺,你看,我在你們安國這裡,每日被拉去遊寺兩個時辰,那些百姓還指指點點的,勞煩侯爺想個辦法,替我解圍。”
安帝又指著房間裡的設施布置,一臉的埋怨:“侯爺,你看,朕雖然是打了敗仗,可怎麼也還是一國之君。你看這,比紙還薄的的被褥、能照出人影的稀粥;房子不通風,又沒有出恭之處。你讓朕,如何住得下去?”
“那你怎麼不去死?”李同光道。
梧帝抬起,震驚的看著李同光:他隻是想改善一下住宿的環境,還不想死。
李同光笑道:“聖上不用誤會,我隻是說,讓聖上置之死地而後生。”
梧帝看著李同光:“侯爺此話怎講?”
李同光開口道:“聖上,虎落平陽被犬欺。您這一落難,身邊多的是人想踩您一腳。本侯就算是救了您三四回,也不能總一直救您。”
“這樣。”李同光從懷裡摸出一隻發釵,他買了很多各式各樣的發釵,將好看的留起來給師傅。
“聖上,您拿著它,往心口處偏一點,用力一捅,便一了百了。既來個‘寧可殺不可辱’的傲氣,也嚇一嚇那些為難您的人。”
見梧帝呆呆的看著,不敢伸手接。李同光繼續說道:“聖上,您放心,丟不了性命,隻是短痛一時罷了。”
梧帝皺著眉,為難的看著李同光:“可是,侯爺,朕不想死!”他要是死了,他的大好山河怎麼辦?他那美豔的皇後怎麼辦?他那梧國百姓怎麼辦?
李同光笑著將手中的那支發釵丟到了梧帝的麵前,然後靠在了椅子上:“隨便你,反正每天受折磨的人又不是我。”
他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梧帝猶豫再三,還是拿起那支發釵,雙手握著,顫顫巍巍的對著自己的腹部,想要刺下去。
李同光看著梧帝的模樣,知道他是下不了手,心中更加看不起梧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