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任如意忍著疼痛,抬眼看著珠璣。
珠璣按著劍柄的手一使勁,任如意壓在劍柄下的手發出“哢嚓”的聲響。
珠璣得意的看著任如意:“如此,你還是不說嗎?”
任如意倒吸了一口冷氣:“我若不說,便還會活著;我若是說了,一定會死。”
“骨頭這麼硬嗎?”珠璣說著,手中的力氣繼續加重。
“堂堂的緋衣使,居然出賣自己的手下,使得整個梧都分部的朱衣衛全部喪命。這個消息萬一要是傳了出去,彆說是你一介緋衣使了,哪怕是你們的朱衣衛指揮使,恐怕也是性命不保。我要見說話管用的人。”
任如意惱怒的看著珠璣:“當然,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我的人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傳出去,到時鬨到了安國朝堂,我看看你能如何?”
珠璣冷笑道:“憑你,也妄想見到尊上?你配嗎?”
任如意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眼神一變,飛快的將插在自己心口之上靠近左肩位置的那根鋼針拔了出來,直接插在了珠璣的脖子之上。
珠璣見任如意朝自己襲來,便連忙起身朝後退去,然後拔出手中的佩劍想要刺向任如意。
忽然間,脖子間的疼痛傳來,珠璣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真是不好意思了。”任如意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哪裡還有方才那副處於下風的模樣?
“這雉尾針還是我一手研製的,用它來對付我?你怎麼想的?”任如意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劍,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珠璣。
“雉尾針?”珠璣的眼睛瞪大了,她瞪著瞳孔,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你不是褚國的不良人,也不是彆國的奸細,你是,任辛任左使!”
說著,珠璣又往後倒退了幾步,她的身子有些不穩,踉踉蹌蹌的,她便用自己手中的劍佇立在地麵,借此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任如意沒有回答珠璣的話,她一步一步的朝著珠璣走了過來:“剛剛我套你話的時候,你已經漏出破綻了。你既然稱呼那人為尊上,而整個朱衣衛中,能夠被稱為尊上的人,也隻有指揮使、左使和右使,說吧,究竟是其中的哪一位?”
珠璣嘴裡噴出一口血,笑得有些猙獰:“我不會說的!背叛上位者,死!我永遠也不會背叛尊上的!”
說著,珠璣又吐了一口血:“我服了自己研製的毒,你也解不開,你休想知道是哪一位尊上。”
任如意麵無波動:“那麼天真?朱衣衛的尊上就區區三人而已,當真以為我查不出來?”
珠璣的毒發作,她癱倒在了地上,卻依舊抬起頭挑釁著任如意:“等你查出來之前,你的那個義母歐陽氏,怕是早就到了陰曹地府了。”
“什麼?”任如意的眼睛看向了珠璣。
“哈哈哈……”珠璣捂著胸口大笑道:“就是你那個在梧國的好義母,你娘親,我早就派人將她抓了起來。在拾遺府暴露的時候,你曾讓玲瓏幫你確保你娘平安回家,沒想到剛好讓我們查到了這一點。她對你,很重要吧?”
見任如意的麵露擔憂,珠璣繼續嘲諷道:“你不妨賭一賭,看看是我先毒發身亡,還是你的義母,先遭不住朱衣衛的手段?”
任如意立即飛身出去,不理會倒在地上的珠璣。
“嘭”的一聲,任如意對著空中放了一個火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