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寒冷從內心深處襲來,讓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冰雪冰封的人一樣,無法動彈,無法逃脫。
於十三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發簪,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淚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他喃喃自語道:“美人兒,你可是天下間最強的刺客啊!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離去?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他握得太緊了,以至於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但他卻渾然不覺。
柴明則死死地抱住那件任如意送給他的衣服,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此刻的柴明,早已失去了往日溫潤如玉的形象,隻見他雙眼紅腫如兔眼,淚水不斷滾落。
他哽咽著說道:“如意,你答應過我的,你會回來的……”
柴明一邊哭泣,一邊用手捂住胸口,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格外艱難,心臟像是被撕裂般疼痛難忍。這種痛並非來自身體的疾病,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無法言喻的悲傷與痛苦。
與此同時,被人抬回房間的元祿已經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右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心臟處,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
元祿低聲呢喃:“如意姐姐,我心口疼……”
他多希望,他的如意姐姐聽到他說心口疼,就立即出現在他的身邊。
元祿摸著自己的心口,明明已經痊愈了,可是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挖了出來,心口處空了一片?
這幾日,所有人都無心睡眠。
哪怕寧遠舟等人被強製性休息之後,翌日又立即開始忙活了起來。
他們繼續開始找任如意和孫朗他們的下落,可是已經過去了八天,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外麵依舊天寒地凍,或許……
不少人有了不好的猜測,那也是他們最不願意相信的。
鄧恢是一群人中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如果忽略他鬢邊無故多了的白發不說的話。
朱殷一邊照顧著李同光,一邊繼續尋找著任如意。
他相信,尊上一定在哪個地方等著呢,他不能放棄。
在第十天的時候,初月帶領的安國援軍和嚴將軍帶領梧國的援軍到了合縣,金媚娘和琉璃她們也在。
原來,在救了那些被北磐人抓去的女子之後,金媚娘和琉璃就分彆帶人去接應安國和梧國的援軍,兩國的兵馬在一起,將北磐人的援軍消滅殆儘,然後才趕來合縣。
“朱殷,尊上呢?”金媚娘和琉璃兩人騎著馬,拋下了初月他們的大部隊,第一個趕回了合縣。
然後正好遇見出城準備尋找任如意的朱殷,金媚娘立即攔住了他。
“尊上……”朱殷也已經多日未曾休息了,眼裡的紅血絲異常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