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開口了。
照淺王騎在馬上,朝著後麵招了招手,五百人的禦林軍聚集起來,結成一個方隊,跟著他慢慢的往前走。
“想不到,你還真有膽子。”
照淺王騎馬來到了陳江的麵前,距離陳江隻有百丈之遙。
陳江一言不發,將劉穎晃了搖頭,讓她從床上爬起來。
“無論如何,你都彆走,在這裡等我。”
陳江語氣平淡。
劉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陳江轉身,對著照淺王道:“你可有什麼打算?”
照淺王冷聲笑道:“你就彆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麵了,到了夜晚,才是你暗中下手的最佳時間。”
陳江手指微彈,似在下一局棋,淡淡道:“此局雖已走到了中間,然而此子一旦落下,便不能留你半分活路。”
照淺王氣得不行,直接從旁邊的人手裡搶來一把長弓,朝著陳江射了過去。
陳江身形一晃,避開了這一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你覺得,我會暗中出手嗎?”
“沒錯,我是來找你麻煩的。”
陳江頓了一下,接著道:“隻有擊潰你的大軍,才能將你擊潰,才能將你擊斃。
說完,陳江便猛地一跺腳,整個人直接衝向了那照淺王。
這是一場非常小型的戰爭,即便是邊境上的軍隊,也要多得多。
不過,這絕對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情。
一個人,在明夜森林外,以一己之力,對抗五百大軍。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照淺王眼瞳一凝,隨即揚起弓弦,一聲令下。
此時,陳江已經衝到了他們身前七八十丈處,再來兩輪攻擊,就能將他們逼入絕境。
成百上千的利箭衝天而起,然後迅速墜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陳江飛去。
陳江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一邊往前走,一邊隨手抓起一根長長的棍子,揮舞了幾下。
雖然無法抵擋漫天飛舞的劍光,但至少可以抵擋上半身的攻擊。
數根弩箭打在棍子上,棍子碎成粉末,但弩箭也被彈開,射入地麵。
陳江拔出彎刀,揮舞著手臂,斬斷了數根利箭,這才堪堪擋住了這一輪利刃風暴。
但有兩支箭,一支射入了陳江的雙腿,另一支射入了陳江的雙臂,射入了他的肩膀。
陳江拿著一把匕首,將羽箭的尾端斬斷,然後用右臂將羽箭拔出。
從始至終,他的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沒有絲毫的減速。
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禁軍,什麼事情都不怕。
然而,陳江根本就不是人類,他就是一個妖怪,一個感覺不到疼痛的妖怪。
照淺王剛正要抬起手,又放下,就見陳江提著身後的弓,一箭一箭的朝著他飛了過來。
凡是見識到了陳江箭法的人,沒有一個敢正麵麵對陳江的長弓,哪怕是照淺王林也是如此。
他一個翻滾,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慌亂地藏到了馬背上,看起來很是淒慘。
但是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這一支箭矢就已經穿透了戰馬,落在了一名弓箭兵的身後。
照淺王若是騎在馬上,現在被射翻在地的絕不會是這人。
由於照淺王沒有舉起手臂,導致這一輪的攻擊,他們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眼看著陳江越來越近,一隊士兵舉著盾牌,擋在了他的身前,緊接著,一隊士兵舉著盾牌,擋在了他的身前,將他擋在了身前。
所有人手中的長劍都從大盾的空隙中穿了出來,如同一個長滿荊棘的龜甲,誰敢上前,就會被大盾擋住,然後被大盾斬殺。
陳江背著長弓和箭矢,繼續向前衝去,沒有絲毫減速。
沒有人能看懂她,劉穎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關切。
看起來,他是真的打算以一己之力,將這座大陣給毀掉。
王府,三大軍團的外圍,明月密林的外圍。
五百名侍衛一字排開,一字排開,一字排開,朝著五百名侍衛衝了過去。
禦林軍們早已擺好了盔甲和盾牌,嚴陣以待。
一個人,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五百名鐵騎,甚至,還要擊潰他們的軍隊。
陳江雙腳踩在地麵上,一腳踩在地麵上,一腳踩在地麵上,就像是踩在了一片虛無中。
軍隊的隊形當然不會是虛無,劍刃從一麵麵大盾的間隙裡穿了出來,看上去就好像一隻刺蝟。
看著陳江在大軍中衝來衝去,他的眼中帶著一絲嘲諷。
之前司馬白擺好陣型,讓陳江衝上去,可當時隻是豎著一麵盾牌,沒有刀刃,所以陳江可以憑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擠在兩個陣型之間。
陳江不過是站在兩個陣型中間,站在箭手與盾牌的中間,看起來像是擊潰了對方的軍隊,但其實他自己也被困在了牢籠裡。
沒有了盾牌,這些弓箭手卻還有彎劍,他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隻需要讓他們衝在最前麵,擋住敵人一段時間,後麵的盾牌就會慢慢補上,最終,他們組成一排盾牌,將陳江團團圍住,無法動彈。
這樣想著,照淺王目光一轉,落在了陳江身邊的劉穎身上,照淺王向身後招了招手,其他的侍衛也都明白過來,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向著劉穎衝了過去。
就在劉穎手足無措,眼看著禁軍衝了上來,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飛快地跑了過去,將劉穎保護在了其中。
一些禦林軍見到那道身影,立即舉起手中的長劍,朝著那道身影斬了下去,但隻見一道殘光在他們麵前一閃而過,然後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再也爬不起來了。
劉穎仔細一看,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驚呼出聲:“是你!你還活著?”
乙提著一把長刀,目光冰冷的掃視著周圍,在劉穎的詢問下,他回答道:“陳公子還活著,司馬白大帥還活著?憑什麼讓我第一個去死?”
“但我親眼看著陳江將你的事情捅了出來,然後把你拉了出來,還被照淺王處死了!”
劉穎的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一切,都是陳先生的計劃,他讓我裝死,然後躲在暗處,等待時機,保護我的主人。”
有了陳江之前的話,劉穎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隨後她有些擔心的看著陳江,開口道:“你能不能幫他一把,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乙遠遠的望著陳江,微微一笑:“我的職責就是守護你,聽從他的吩咐,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他讓你呆在那裡,我們就呆在那裡,至於破軍,他自然有他的考慮,我們就不去管了。”
說到這裡,乙頓了頓,又有些自嘲地笑道:“歸根結底,我們都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小卒而已,司馬將軍也是如此,他既然敢拿照淺王爺當槍使,又有什麼事是他不會乾的呢?”
劉穎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目光落在陳江身上,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
陳江站在士兵們的最前方,目光冰冷,盯著那麵布滿利刃的大盾。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連續衝擊了五次陣型,但卻始終沒有找到破解之法。
很明顯,這些禁軍中有一條特彆的吩咐,那就是絕對不能攻擊自己,所以自己連衝了五次,都安然無恙。
他們要消耗嶽陽的力量,又或是嶽陽出現失誤,無法繼續戰鬥,然後一擊必殺。
陳江瞥了一眼後方,正在觀戰的照淺王,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下一秒,隻見陳江雙腳猛地一蹬地麵,身形宛若離弦之箭,直接朝著那麵巨大的盾牌撞了上去。
這一次,他不再是在試探性的攻擊,也不再保留實力。
下一瞬,陳江衝到了士兵麵前,麵前出現了一麵巨大的盾牌,盾牌的兩側,則是一把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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