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調虎離山之計,她必須得先跟太子通聲氣,免得遭人利用了。
“可是太子殿下不在東院。”七蘿蹙眉道:“方才奴婢去前院叫人時,正好看到太子殿下帶著程正副統領二人出了門。”
薑荼歌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隻頓了一瞬,她便重新拾起步子,朝著向反的方向走去。
七蘿連忙跟上,不安道:“三小姐此時約大小姐出府定然是沒安好心,奴婢不懂小姐為何還要赴約。”
七蘿不懂,為什麼大小姐要故意給三小姐尋找機會害自己。哪怕她相信大小姐可以保護自己安然無恙,但是她仍然避免不了的去擔心害怕。
薑荼歌聞言,放緩了步子,看向七蘿,目光柔和了下來。
“大小姐你還笑!”七蘿眉頭擰的更緊了。
“你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要讓找家吃這個啞巴虧還不敢說!”
水閣中,薑琬音正坐在堂前指揮婢女將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乾淨。
碧蘭便突然領著一個門房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三小姐。”碧蘭上前行禮道。
薑琬音頓時看了過來,一眼就瞥見她身後站著的一個乾瘦的青年。
碧蘭見她看來,連忙介紹道:“這是門房的阿貴,有東西給您。”
“小的見過三小姐。”說著,那阿貴便上了前,把一紙信封雙手呈了上去,說道:“這信是離京的薑府送來的,說是給三小姐的。”
薑琬音嫌棄的看了阿貴一眼,朝著碧蘭擺了擺手,碧蘭連忙上前接過那信,再轉呈給薑琬音,薑琬音這才接下。
阿貴偷瞥了一眼薑琬音,對她們這種行為,不屑的在心中冷哼了一聲,擺什麼譜子!若不是看來大小姐的麵子上,誰稀罕搭理她!
“既然信送到了,小的便告退了。”阿貴拱了拱手,說道。
薑琬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阿貴便立即退了出去,沒有絲毫停留。
見阿貴走了,
薑琬音拆開信封,粗略掃了兩眼,頓時,她一巴掌將信封拍在了桌子上,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碧蘭被嚇了一跳,小心試探道:“三小姐怎麼了?可是信有問題?”
薑琬音的麵色鐵青,眼底噴火。她手狠狠的抓住那封信,尖銳的指甲險些沒將那張紙抓破。
碧蘭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敢再多問什麼了。
這封信是大夫人寫給三小姐的,竟讓三小姐如此動怒,個中緣由,碧蘭實在不敢多想,生怕薑琬音將氣撒在自己身上。
過了半晌,屋內的空氣都要凝結了,所有人都被薑琬音難看的臉色唬的連做事都不敢動作太大,生怕惹怒了薑琬音又處罰她們。
薑琬音突然又坐了下去,把那張紙從桌子上扣下來,在手中一抖,又繼續看了下去。
越往下看,她的臉色就更沉一分,帶著濃烈的不滿與恨意。碧蘭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但直覺告訴她,此事定然與大小姐有關係。
薑琬音也沒料到,上次她摔壞薑荼歌的東西後,薑荼歌說的話竟然真的做到了,竟然還寫信給老夫人,讓老夫人罵了她母親!實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