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君自然毫無異議,由著薑荼歌安排人將他送了回去。
桂嬤嬤在宴清樓後麵的小花園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知秀過來。一絲不好的預感籠罩在桂嬤嬤的心頭,她眼皮子止不住的跳,隱約有些許不安。
又等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桂嬤嬤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她從小花園偷偷溜到了宴清樓的偏門,不動聲色的往裡偷偷看了看,卻陡然瞧見了秋心。
桂嬤嬤一怔,連忙躲了起來,心裡掠過一陣慌亂。
她穩了穩心神,然後偷偷趴了過去,再一看卻見秋心旁邊還立著一個挺拔俊秀的男子,正在往外走去。
待秋心引著宋泊君離開了宴清樓,桂嬤嬤才重新從側門溜了進去。
珠玉正在幫知秀包紮傷口,七餘就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在薑荼歌耳畔低語了幾句便又匆匆離去了。
待知秀包紮好傷口,薑荼歌將知秀單獨叫到了偏廳,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知秀離開了偏廳,朝著後院柴房走去。
桂嬤嬤摸摸索索找到了柴房的位置,卻隻瞧見柴房上了鎖,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她四處察看了一番,確定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這才鬆了口氣。
柴房上了鎖自然進不去,但桂嬤嬤早就打聽清楚了芳綾關在何處。現下知秀一直未曾回來向她稟報情況,她這樣回去也沒法向大夫人交差。
桂嬤嬤思前想後,便尋了一個不太明顯的位置,捅破了窗戶紙,向裡麵看去。
她捅破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靠的近了些,桂嬤嬤還嗅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氣。桂嬤嬤心頭頓時一驚,一絲絲恐懼不安霎時間齊齊湧上了心頭。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然靠近了桂嬤嬤,然後頭貼了過去,在桂嬤嬤耳畔道:“嬤嬤看夠了沒有?”
桂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當即失聲叫了一下,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
她猛地回過頭看了過去,隻見知秀背著手立在她身側,她回過頭來,差點沒撞上知秀。
知秀見桂嬤嬤回了頭,也知趣的往後退了幾步,神情莫測的凝著桂嬤嬤。
桂嬤嬤被知秀嚇得不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煞是難看。她猛地抬頭,驚魂未定的瞪向知秀,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她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過來,連忙一把拉過知秀,壓低了聲音逼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我問你,成功了沒,芳綾死了沒有?”
提到這個,知秀心底的怒火與恨意就止不住的往上湧。但是她還不能得罪大夫人的心腹嬤嬤,她還得靠大夫人護著,所以知秀也隻好緩和了神情,哀戚道:“我按照嬤嬤的吩咐去給芳綾送藥時,恰巧大小姐過來審問芳綾,芳綾當時倒是已經喝了幾口那個藥,不過大小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正好撞上,所以未曾來得及讓芳綾全部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