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這是薑華盛第一次打她。大夫人真的沒想到僅僅是因為這麼樁小事,薑華盛便能對自己動手。
“我惡毒?”大夫人低著頭,放下手來,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我與相爺不過是半斤八兩,東施效顰罷了。您也說了,您知道衢城之事,知道我對她動了手,可是您也未曾替她擔憂過半分!我不過是她的繼母,而相爺你可是薑荼歌的生父。生父尚且不關心她的死活,難道相爺要責怪妾身一個繼母去擔憂她的安危麼?!”
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大夫人索性便也破罐子破摔,直接抖落了出來。
她早就隱約知道自己背後對薑荼歌做的事相爺是知道的,如今不過是確認了罷了。她也不過是看在薑華盛的態度上,才越走越遠,越發膽大妄為。如今出了事,便責怪她一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薑華盛臉色微變,冷冷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又何必裝傻充愣。趙寒徹之事,你準備如何解決?”
趙寒徹三個字,猶如一記警鐘,敲在大夫人的心上。有些事她原本還想不通透,眼下倒是全想清楚了。難怪相爺今日未曾責罰薑荼歌半分,甚至明知道這般做就是打她的臉麵,卻還是將薑疏樓安排給了薑荼歌。
相爺心裡對自個兒有怒氣與埋怨,今晚之事鬨得又幾分難看,教人難堪的很。隻是她先前也沒想過會在最後關頭出了岔子,叫薑荼歌反將一軍,自己卻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任由她牽著鼻子走!當真可恨!
更何況,還有趙寒徹一事——
若是太子殿下不肯放過趙家,趙家的路也算走到了儘頭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她,自然是沒什麼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