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薑荼歌麵上浮現出一絲譏銷之色,冷聲道:“父親這點心思,我早就看明白了。趙氏蠢不自知,還以為父親對她縱容是如當年那般寵愛才如此,殊不知自己不過是父親的一枚棋子罷了。”
若不是當年為了迎娶大夫人趙氏過門,離京城中流言四起,頗為難聽。那時父親正風頭正盛,皇帝一怒之下差點將他貶出離京城。若非母親當時麵聖求情,父親哪有今日?!
從前父親不過是個薄情郎,自私自利,如今卻心腸歹毒,為了權勢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嗬,趙氏?趙氏在他想要的權利下,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些年來的,除了趙氏,父親又何曾在女子的身上犯過這種錯。他不貪戀美色,他隻想要權勢。正因如此,他才害怕走路一步,背負半個汙點。
陳姨娘淡淡地歎了一口氣,不過一想到昨兒晚的事,她心裡又舒暢不少。被大夫人欺壓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出了一口惡氣,也算是值得高興的一樁事。
“不過好在這次砍掉了大夫人的一隻左膀右臂,她又被相爺訓斥了,想必這段時日,應當會安分不少。”陳姨娘笑道。
薑荼歌神色冷峻的搖了搖頭,眼底眸光晦暗,沉聲道:“不,恰恰相反。正是因著這事兒,大夫人怕是心裡多有不甘,過不了兩日怕是就得出手了。陳姨娘與三弟,可切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