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華盛隻覺得看夠了一場鬨劇,事情到了這兒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也無需多問下去了。原本還想借此機會敲打一下這個不將他放在眼裡的長女,卻沒想到倒是讓她占了理。一時間,薑華盛心中更加厭棄薑琬音了。
“好了!胡鬨什麼?!”薑華盛滿臉不悅的瞪了薑琬音一眼,斥責道:“趙氏到底是怎麼教導於你的,竟讓你養成這般野蠻無禮,囂張跋扈的性子。你回去給我好好的閉門思過,若是再鬨出什麼亂子,你就在院子裡禁足吧。到時我好好給你請一個教養嬤嬤來,免得丟人現眼!”
這幾句話已然算是嚴厲的責備了,薑琬音何曾被薑華盛如此訓誡過,當即便紅了眼眶,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一副委屈模樣。
“父親!”薑琬音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眸光裡帶著怨念,哭道:“分明是她打了我,她才是最沒有教養,最野蠻無禮的人,你偏心!”
“住口!”薑華盛頓時大怒,猛地一把拍在了案上。薑琬音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驚疑的看著薑華盛,愣是不敢再說一個字。
“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這半月不許踏出思廂閣半步!你給我好好在院子裡反省反省!”薑華盛顯然真的動了怒,臉色陰沉的可怕,口氣也甚是冷厲。
薑琬音氣急敗壞,可見薑華盛動了怒,也不敢再說下去,隻好臉色難看的應了,忙不迭的退下。
出門時,她還回頭狠狠地瞪了薑荼歌一眼。
薑荼歌一直麵容平淡,哪怕是薑華盛責罰訓誡薑琬音,她連眼皮子都沒撩一下。
這事兒在她的意料之中。
若是薑琬音今日沒對她動手倒也罷了。可偏偏她動了手,還不止一次。又有人證在這兒,她便是原先占著理也說不清了。
更何況薑琬音對她的恨意勝過一切,奉月不過是個引子罷了。她將此事扯到自個兒的身上,為的就是轉移薑琬音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再針對奉月。
薑琬音好糊弄,可是她這個父親卻不是那麼好蒙混過去的。
“你們也都下去吧。”薑華盛聲音微沉道。
屋內的婆子侍女便都應了退下,薑荼歌連忙給奉月使了個眼色。奉月暗中點頭,也要跟著一道出去。便聽到薑華盛冷聲道:“奉月留下。”
薑荼歌眸子眨了下,攏在袖中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開口道:“此事不是已經弄明白了嗎?父親為何還要留下奉月?”
薑華盛微微眯了下眼睛,冷笑了一聲道:“現在沒有外人,你跟我說實話,他到底是誰?”
薑荼歌眼睫微垂,遮住眼底的冰冷,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地答道:“我所言句句所實,父親如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衢城查證。”
奉月下意識皺了下眉頭,但忽然感覺有一抹凝重的視線盯著自己,連忙麵色恢複如常,保持鎮定。
既然大小姐這般說了,定然是都安排好了,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