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荼歌眼中閃過一絲詭譎,低聲道:“你去替我殺了五皇子,我便見他。”
“你!”秦鍾勃然大怒,憤怒地瞪著薑荼歌。
“怎麼?做不到?”薑荼歌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做不到,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讓開。”
“你在耍我?”秦鍾咬牙切齒道。
“我說過,若五皇子想要見我,便提著你的項上人頭來與我賠罪我才會相見。可如今你不僅僅好好活著,今日還攔了我的路,得罪了我。”薑荼歌嗤笑著打量了他幾眼,眸光卻仿佛淬了毒一般,恍若頃刻間便能讓人窒息。
“我向來睚眥必較,你得罪了我,是你倒黴,我是不會清易放過你的。”
“更何況你們五皇子連這點誠意都沒有,我憑什麼要再相信你們一次?信你們不會再聯和他們一起來害我?”
薑荼歌瞳孔深處的一絲恨意,再也沒能壓製住,露出了端倪。
秦鍾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問道:“是不是隻要我死了,大小姐便會重新與五皇子往來?”
薑荼歌麵無表情地抱著拳,看著他這幅狼狽樣子,既沒有搖頭,易沒有點頭。
怪不得李晏祁會如此器重秦鍾,這種人跟趙寒徹又有何分彆,都是瘋子!
秦鍾盯著她看了片刻,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在陽光透過來時,恍若透明。他也不是鐵打的身子,挨了兩刀,流了這麼多血一直都是強撐著才沒有倒下。
他搖搖晃晃動了動身子,彎腰去將匕首撿了回來。
“希望大小姐可以信守承諾,隻要秦某引咎自戕,您便去見殿下。”秦鍾話音一落,他便毫不猶豫地舉起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猛地紮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一瞬間,一枚柳葉鏢夾著破空之音朝著秦鍾襲了過來,在他匕首將要劃破喉嚨的那一瞬,打掉了秦鍾手中的匕首。
秦鍾瞬間睜大了眸子,看向巷口。
隻見那巷口出有一年輕男子,麵容俊郎,身量高挑,一身墨竹長衫,單手負於身後,一派瀟灑之姿。
秦鍾看過去時他還維持著出鏢的姿勢,見秦鍾手中的匕首被打落,他這才收了手。
“殿下。”秦鍾低聲道。
李晏祁玉玨長衫,閒庭信步,逆著光緩緩朝著薑荼歌走了過來。
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下,薑荼歌辨不清神色,隻是隱約察覺到李晏祁壓抑著一簇怒火。
李晏祁一路行至秦鍾的身前,忽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頰上,惡聲道:“秦鍾,你好大的膽子!是誰允許你自作主張了!”
秦鍾被打的後退了半步,險些沒有跌坐在地上。他捂著傷口,緩緩跪了下去,恭敬道:“是屬下自作主張,但求殿下責罰。”
李晏祁冷睨了秦鍾一眼,沉著聲吐出一個字。
“滾。”